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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慶瑞請來名老中醫黃老,這位權威的結論卻對曲觀鳳又造成一次打擊。
曲慶瑞今天來三醫院找周錦淵確認他的水平,都沒有告訴曲觀鳳,或者說曲觀鳳暫時並不知道有這麼個人。
曲慶瑞實在是怕了,怕再次讓兒子失望,也讓自己失望!
在他解釋過程中,周錦淵頻頻點頭,表示理解。很多時候,患者受到的不止是生理上的傷害,還有心理上的。
曲慶瑞帶了病歷來,「這是西醫病歷,還有之前我找的一位老中醫記錄的病案。希望您先看看。」
周錦淵接過來翻看,遠端診斷要不得,但是這裡資料詳細,他也能大致做一個瞭解、判斷。
曲慶瑞說:「今天我在病房看到您給一位癱瘓的病人針灸,幾針下去,病人就能屈伸腿了,所以我想?」
「那位病人的傷情比令郎要輕,沒有任何感覺了,不能一同比較。」周錦淵已經在看病歷了,立刻如此說道。
「對,是,那您看犬子這個症狀?」曲慶瑞抬手抹了一下額角,那裡其實沒有汗,「我聽說,令尊就曾經治癒過類似的情況,香麓觀的秦觀主,完全康復。您手裡頭,也有成功病案。」
「嗯,是有,但那也沒有令郎這麼嚴重,而且即便是相同的病症,各人情況不盡相同。」周錦淵不意外他認識秦觀主,蕭副院長和秦觀主就是朋友,他指了指病歷道,「您看,這個肌體功能……」
曲慶瑞急道:「我知道情況不同,可是香麓觀的秦觀主和我說,您已經青出於藍而勝於藍!難道還不能治?」
周錦淵慎重地道:「我不是說不能治,我還沒有當面給病人四診,只看了這些資料。單從這些中西醫病歷來看,如果一定要我給出一個結論,我只能說,我不敢保證令郎可以完全恢復到進行激烈的體育運動。」
曲慶瑞:「……」
周錦淵觀察了一下曲慶瑞的表情,為難地道:「不是吧,曲先生,令郎難道有體育方面的理想或者愛好?」
「沒有。」曲慶瑞遲疑道,「不保證可以進行體育運動的意思是,可以行走?」
周錦淵:「可以啊。還有,是『激烈』運動,如果只是放鬆,跑跑步,騎騎車都是可以的。」
曲慶瑞捂著胸口,劇烈地喘了幾口氣。
周錦淵輕飄飄的語句,卻好像在他心上有極大的重量。
只是無法激烈運動,那不就是,基本完全康復,不用坐在輪椅上度過下半輩子了?
曲慶瑞在商界向來以持重深沉聞名,但在醫生面前,也只是一個憂心的家屬,他一把拉住周錦淵的手,「周醫生,你真的能保證嗎?需要多長時間,我現在就給你診費?」
周錦淵往後退了一點,倒是理解,可憐天下父母心啊,他本來還以為曲慶瑞是要求過高,現在看來,只要能康復人家就滿意了。
「細節我還得當面四診後才知道啊,但重傷康復肯定是需要一段時間,您得有心理準備。診費按標準交醫院就行了。」
這個病歷他們是要求他到病人家裡出診的,因為病人心理狀況很不好,治療意願低。周錦淵欠著蕭副院長的人情,既然他開口了,不行也得行。
不過診費就沒必要糾結了,曲慶瑞一副要砸重金的樣子,但對周錦淵來說,他至多有個開個人診所的目標,可開診所本也不是為了發財,否則他早不知道撈了多少錢了。
天地萬物,來去有緣。
周錦淵站在一個小區外,手裡提著一隻白色的出診箱,上面還印了三醫院的字樣。現在是下午六點,他直接從三醫院過來的。
曲慶瑞本來要來接他,他看著地方不遠,就自己摸過來了。
曲慶瑞接到電話後,親自出來,把周錦淵領了進去。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