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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蟾蜍發出了嘶啞的怪叫,腹中一陣湧動,張口就噴出了大量黏液,蘇洛就地一滾躲開,那蟾蜍還想跳起,卻被祖清一箭釘住腳蹼,頓時撲到在地。
兩人配合默契,蘇洛起身朝著蟾蜍的肚腹刺去,祖清的弓箭也已然搭好,蹭蹭兩箭將巨大蟾蜍的另外三隻腳蹼也釘在了地上,蘇洛一劍沒入蟾蜍肚腹三分,卻再也前進不得,蟾蜍用那半截舌頭捲住蘇洛狠狠丟出,四肢用力硬是扯破腳蹼掙開了祖清的箭矢,竟是知曉自己不敵二人一般,不再戀戰,轉身三跳兩跳便快速的消失在了森林的灌木叢之間。
蘇洛心頭一鬆,還未來得及喘口氣便聽得李舒夜一聲驚呼。
「阿洛小心!」
蘇洛被李舒夜推開,只見一條色彩斑斕的小蛇一晃而過,李舒夜痛極的嘶了一聲,手背上留下了兩枚明顯的蛇咬傷痕。
「舒夜!」蘇洛大驚,連忙檢視起了李舒夜的傷勢。這南疆的毒蛇聰慧至極,竟是一早就躲藏在了樹枝間,等到蘇洛力戰蟾蜍放鬆警惕的那一刻才突然發難,若非李舒夜注意到,那小蛇這一口肯定是咬在了她的頸間。
一縷詭異的青色自李舒夜手背上的傷口蔓延開來,李舒夜咬了咬牙,額間冷汗淋漓,顯然是痛的狠了。蘇洛將他扶到樹下歇息,手足無措的捧住他受傷的那隻手,「你、你出聲提醒我便是,何苦要為我擋這一下?舒夜……舒夜……」
她眼見著那詭異的深青色在李舒夜的手背上蔓延,即使不懂醫術也能猜到那蛇毒的絕烈,不禁眼眶漸紅,「我來幫你把蛇毒吸出來!」
「阿洛不可。」李舒夜伸手製止了她,面上雖是冷汗淋漓,看少女心急如焚的樣子卻也露出一絲笑意,「你忘記我的血是凝邪了?」
蘇洛一怔,李舒夜體內的血是名震天下的劇毒凝邪,哪怕她的內力能化解部分毒素,若是就這麼一口吸下去,哪怕是她也凶多吉少了。她抬頭看著李舒夜,眼眶通紅,急的快要掉眼淚,忽然想起身旁還有個當地嚮導,連忙抓住了祖清問道,「咬了舒夜那蛇是什麼品種?可有辦法解毒?」
祖清的神色卻有些蒼白,看著一臉急切的蘇洛,停頓了半響,才緩緩開口,「……那是金環蛇,南疆山中毒性最烈的毒蛇,中毒者三個時辰內猶如萬蟻蝕心,周身劇痛而亡,無……無藥可解……」
「無藥可解?」蘇洛聽完最後那四個字,只覺得晴天霹靂,踉蹌著往後退了兩步。她心中一萬個不願相信,他們二人如此辛苦的來到南疆尋藥,李舒夜如此辛苦的活到現在,眼見達成在望,李舒夜卻要因她之過而死於蛇毒了?
「阿洛,無妨。這一口咬在我身上,總比咬在你頸間幸運的多。」許是少女的神色太過擔憂與絕望,李舒夜將她拉到了身邊,輕言安慰。蘇洛急的快哭了,眼淚直在眼眶裡打轉,聽李舒夜這麼說心中更加難過。
「怎會無妨,舒夜……」
「你且看著罷。」李舒夜笑著搖了搖頭,拿出了一枚細長的銀針,刺入了蛇咬的傷口附近。只聽一聲輕微的脆響,那銀針刺入面板之處竟開始緩慢結冰,冰跡順著銀針緩緩上行,而先前那侵入李舒夜體內的青色蛇毒卻被逼的節節敗退,銀針上的冰跡每上行一分,青色的蛇毒便被逼退一分,逐漸集中到了咬痕附近。
待到那冰跡布滿整根銀針時,不遠處的灌木叢中突然啪了一聲輕響,像是什麼東西從樹上掉了下來。祖清走過去一探究竟,竟然是先前咬了李舒夜的那條色彩斑斕的金環蛇,屍身被凍得僵硬無比,已然徹底死去。
蘇洛跟祖清不禁目瞪口呆。
李舒夜淡定的笑了笑,將那根結冰的銀針輕輕拔出,拿了傷藥將蛇咬出的傷口包紮了一下,「所以我言無妨。阿洛,這世間怕也少有比我之毒性更烈的毒物了。」
蘇洛張了張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