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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認為這是正確的、應該去做的事情,我會在這一分鐘內去找她。羅蘭,就是此時此刻!但是我們必須完成在這個世界裡的任務。因為這個世界是單向的。一旦我們今天走了,今天:一九七七年七月十九日,我們就再也回不到這裡了。我們——”
“埃蒂,我們撐過了所有磨難。”他還是沒有看著他說話。
“是的,但是你不明白嗎?只能打出一顆子彈,只能丟擲一枚歐麗莎。這就是為什麼我們先得到布里奇屯鎮來!上帝作證,約翰·卡倫告訴我們這事兒的時候我就想立刻飛到龜背大道,但我想我們必須見一見作者,和他談談。所以我想的是對的,是不是?”現在,聽起來很像是辯護。“是不是?”
羅蘭終於正視了他,這讓埃蒂很高興。要忍受首領低垂閃躲的眼神,這實在太辛苦,太悲慘了。
“而且,也許我們再多待一會兒也不要緊的。如果我們集中所有精神去想躺在那兩張床上的兩個女人,羅蘭——如果我們使勁想著我們最後一次看到的蘇希和米阿——那麼,我們就可以在關鍵時刻插入她們所在的時空,那是有可能的。是嗎?”
槍俠陷入一段長長的思索,埃蒂屏息凝神,幾乎意識不到自己呼過一次氣,終於,槍俠點了點頭。要是在龜背大道上他們找到槍俠所說的“先人的門”,那這事兒就沒戲了,因為那樣的“先人的門”是專用的,總是出現在同一個地方。但是,如果他們能找到一扇魔法門,只要在洛弗爾鎮龜背大道沿途找到一扇就行,那將是純貞年代墮落之際遺留在那裡的,那就成了,他們或許就能插入別的時空,隨心所欲地跳到別處。但是,這樣的魔法門也會捉弄人;他們以前就在聲音洞裡找到過一次,結果那扇門陰差陽錯地把傑克和卡拉漢送去了紐約,而本來該是羅蘭和埃蒂去的,因而才打亂了他們進入十九之地的全盤計劃。
“還有什麼事兒是我們必須去做的?”羅蘭說。他的聲音裡沒有絲毫怒氣,但埃蒂聽來,卻是既疲憊又猶疑。
埃蒂拿起那份抵押書,嚴酷而沉靜地看著它,戲劇史上任何一位哈姆雷特都會用這樣的表情凝視可憐的尤里克的頭顱。然後,他的眼睛轉向羅蘭。“這東西讓我們有資格去玫瑰所在的閒置地。我們需要帶著它去找霍姆斯牙醫技術公司的莫斯·卡佛。可是他在哪兒?我們不知道。”
“關於這件事,埃蒂,我們甚至不知道他是不是還活著。”
埃蒂爆發出一陣狂笑。“你說得對,我說謝啦!羅蘭,我幹嗎不掉頭去兜兜風呢?我要把車開回去,回斯蒂芬·金的家。我們可以問他討點錢,也就二三十塊吧——就因為,我的兄弟,我不知道你是否注意到了,但我們倆真的身無分文,連一個要命的銅板都沒有——不過,更重要的是,我們可以讓他再寫出一個地道老辣的私家偵探,只寫給我們用,那傢伙最好長得像博加特②『注:博加特,漢弗萊·德福雷斯特(1899—1957),美國演員,在影片中扮演剛強、沉默寡言卻熱心腸的英雄人物。他演的電影有《卡薩布蘭卡》和《非洲女王號》,並因此榮獲奧斯卡獎。』,還得像克林特·伊斯特伍德③『注:克林特·伊斯特伍德(1930— ),美國演員、導演、製片人。曾出演《廊橋遺夢》、《獨行俠勇破地獄門》等百餘部電影。』那樣身手厲害。讓他為我們去追蹤卡佛那傢伙吧!”
他搖晃著腦袋,好像要把這主意顛出來。嗡嗡聲還在耳朵裡縈繞,聽來還算悅耳,真是治療噁心的隔界鐘聲的最佳解毒劑。
“我的意思是,我的妻子生死未卜,不知道在哪裡,但她掉了隊,我所能知道的一切就是她馬上要被吸血鬼、或是吸血鬼家的小蟲子們生吞活嚥了,而我呢,我坐在鄉村路邊,和一個‘基本技能項——開槍殺人’的傢伙在一起,絞盡腦汁地琢磨:我該怎麼開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