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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的時間,就是我不知好歹了。
可惜直到傅勻進入書房,我都沒借著拖鞋問出這是誰幫他準備的,有點像是oga的審美,總之不可能是傅勻自己買的。
但要真的是oga,又該跟傅勻是什麼關係呢?
他那個名存實亡的未婚夫白宜已經讓我有些應付不來了,要是再來一個oga,還是有正經工作的那種,我那點勇氣會立刻消失得連渣渣都不剩的。
作者有話說:
喵最近沉迷男人(灬 灬)
“我想追你”
我失眠了。
雖然這是一件很常見的事情。
臨睡前傅勻拿了新的床上套裝給我,一如既往的灰色,沉悶得不像話。我原想問問他家裡還有沒有其它款式的,轉念一想,要是真問出口了,大概會顯得我比較沒有分寸,太缺邊界感。
要是因為這件事讓他對我產生壞的印象,那就是我得不償失了。
我只能衝他一笑,輕輕點頭,一如既往什麼事都沒有一樣走進臥室換好床單。
這裡是傅勻生活的地方,我想,即便一切都是死氣沉沉,總體而言我還是賺了。
凌晨四點,我依舊沒能睡著。
大概一個小時前隔壁書房傳來了關燈的聲音,傅勻應該是在那個時間處理完了他手裡的事,現在應該已經睡熟了。
想了想,我最終還是決定從床上坐起來。
殷柳的事情還是如同導火索一樣,讓那段不堪的回憶盤踞在我的大腦,始終揮之不去。
那件事之後,喬先生第一時間報了警,卻因為一些說不得的原因,所有事都不了了之。然而殷柳的事卻不知怎麼的在街坊鄰居之間傳開,十幾年前,她一個oga,高中生,不明不白跑去本就風評極差的酒吧。
一時之間,殷柳成為了大街小巷的飯後風雲人物。
重新回到學校之後,我便開始時時注意她的狀態,我一邊擔心那件事給殷柳造成了無法磨滅的傷害,一邊又擔心她會把所有事情推到我的頭上。我想如果是後者倒也好,至少我心裡會好受一些。
但殷柳只會蒼白著一張臉衝我笑,還要反過來安慰我說其實沒什麼。
她一點兒也不覺得那件事會毀掉她,她會興高采烈地拿著物理習題冊給我講題,會用一種略帶悲傷的眼神看著我,然後欣慰地說上一句:“喬淺,你以前考第一名的時候我常注意你,很高興你現在又能好好學習了。”
筆尖的墨水幾乎快將紙張浸透。
我當時不知道殷柳的父母是怎麼想的,殷柳本人覺得沒什麼,但她的臉色日漸蒼白,我便也能清楚地知道她在家裡過得並不好。
警察把這件事一拖再拖,始終沒有給出一個好的解決方式。欺負我的那個人是因為家裡有關係所以討不到結果。葉女士當時氣得快哭了,好幾天都抱著我剛出生還沒多久的弟弟蹲在警局門口,態度強硬地希望他們給一個說法,最後卻以擾亂治安的原因被攆回家。
而殷柳,傷害她的人原本逃脫不了法律制裁,卻因為她父母拉不下面子,最後得到一個悲劇結局。
那段時間我像失去了靈魂一樣,每天看著我媽以淚洗面。
實際上比起殷柳,我並沒有受到什麼實質性的傷害,可最後——受到傷害的人被持續傷害的更深,該受到譴責的人,卻因為父母或者關係的強硬保護什麼事都沒有。
那時我就知道,這個社會所推崇的很多東西,從來都不能覆蓋全部。
即便是警察這種從小到大被人蓋上光環的存在,也會因為不可抗力失去該有的效力。
三個月後,殷柳懷孕的事沒能隱瞞住,她父母不願意她打胎,也不願意再有這個所謂的女兒,於是自作主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