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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我帶著面具,但是我依舊沒有說出自己的名諱,日後要是有人追查,相貌不同可以說有人冒名頂替,我可不想搬石頭,砸自己的腳。
我沒有在說話,也沒有去躲避那些巡邏的衙役,徑直向著府門走去。巡邏的衙役看著縣令大人陪在外人身邊,雖然好奇,但卻也沒有蠢得上前詢問,只是暗地裡十分的古怪,晚上好像沒有客人拜訪啊,著客人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縣衙大門吱吱呀呀的開啟,我一拱手冷著聲音道:“縣令大人請回,此事我來處理。”
第二天一早,我帶著人手離開縣城趕往馬鞍山。說來也怪,糾纏不清的細雨下了整整一天一夜,在我衝出縣城的不久,竟然鬼使神差的停了下來。那本躲在雲層中的太陽,終於羞羞答答的露出了一點點容顏。
時不待我,一路上大家都沒有休息。到了傍晚時分,我們離馬鞍山只剩下了三里地。
“停!”北義一揮手,斷然喝道,所有人立刻勒緊了韁繩。
吟昭好奇的問道:“怎麼。有情況?敵人來了?”
北義躍下馬背,把手掌按在地面上觀察片刻,又俯在地上聆聽一會後,站起身來說道:“大家小心,大概前面一里外,有幾十匹馬!”
南俠也緊跟著躍下馬背,重複了一次北義的動作,從我點點頭。論功力,我明顯超出了他們,但是他們卻在我之前察覺到了隱藏的危險,看來我行走江湖的經驗還是不足,關鍵時刻還是會有疏忽大意的地方,還要先這兩位老江湖多多學習。
藍藍一臉崇拜的看著南俠和北義,也許她現在的想法和我的看法相同。我沉吟片刻說道:“樹森,你帶一伍弟兄留下來看管馬匹,其他人跟我到前面看看,大家要小心。”
馮樹森一臉不願意的表情,不過他還是拍了拍腰上的劍說道:“少爺!你放心,我手上的長劍可不是吃素的。我會安排佈下絆馬索,準備好弩箭,要是有韃靼人敢從這裡過去,我就讓他們有來無回。”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囑咐他們一定要小心謹慎。然後帶著其他的人手在南俠的帶領下趕往馬匹嘶鳴的方向。隱蔽潛行大概五六百丈,遠處朦朦朧朧的一堆篝火隱隱約約的晃動著,在繼續往前匍匐前進,在火光下視野逐漸明朗,那些圍坐的篝火邊的漢子的說話聲也傳了過來。
“兄弟們,趁著有機會大家多喝點,等萬夫長大人找到東西,咱們就要回草原了。以後想再喝到,中原這麼好的酒,就不知要等到什麼時候了!”
幾十個韃靼人分別圍坐著幾堆篝火,烤著不知道是什麼野味喝著烈酒。這些韃靼人大多是光著腦袋,赤裸著的上身,兵器亂七八糟的人在荒地上。在仔細觀望,這些傢伙實在是膽大妄為,居然連哨兵都沒有安排,一窩子老老少少正傳遞著酒罈子,一人喝上一口,每一個人眼中都閃著野獸般兇狠的光芒。
他們心裡明白,一旦被大明的軍隊發覺,那麼他們這些人當中,能再回到草原的人,只怕連一成都到不了。很可能,他們中的這幾人,現在是這一輩子最後一次喝酒。
一個韃靼人喝醉了酒,把空罈子砸在地上,發出啪的聲響。他惡狠狠的站了起來,持上長矛,顛三倒四的跳上馬,喊道:“我去找個娘們來,大家樂上一樂!”
“我們和你一起去!”又有幾個赤身露體的韃靼人跌跌撞撞的站了起來。
大口喝酒,大口吃肉,盡情的放縱,這就是韃靼人一直以來嚮往的生活,也是他們屢次寇邊的精神動力。
我慢慢的解下身後的長弓,把箭袋放置在觸手可及的位置,慢慢吞吞的把摺疊式大槍組裝起來。明晃晃的羽箭閃爍著死亡的寒光,出現在了面前。
南俠和北義,還有幾位女孩子並沒有隨身攜帶遠端武器,只是屏氣凝神的看著我的一舉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