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頁(第1/2 頁)
更氣人的是,小夥計潑那茶水是故意的,掌櫃當時看得真切,卻並沒有阻止,反而是有心縱容。
這其中的原因莫涯也懂——無非就是夏小姐穿得寒酸,而關小姐穿得奢華,身邊又跟著關將軍,為了討好關小姐,就拿夏小姐來作筏子。
開個店鋪,不講究誠信為本、先來後到,反而捧高踩低。
店大欺客,夏小姐今天要不是剛好身後跟著皇帝,換成任何一個平民女子,還真的讓他們給欺負了無處說理。
這樣的黑店,別說皇帝了,他都想動手收拾。
=
回到皇宮,蕭暘的氣也沒消下去。
眼見著皇帝臉色黑沉,安大總管奉茶上來,笑眯眯地說道:「夏小姐不愧是跟陛下您自幼的情分。」
「嗯?」蕭暘立刻被吸引了注意力,問道:「怎麼說?」
安大總管笑眯眯地,「陛下您看,夏小姐要自己抄書賺錢,那顯然是不輕易受人恩惠的。」
蕭暘點點頭,「小綠草性子就是如此。」她那個小院也是租住的,而且租金是她自己交,並沒有佔永安侯府的便宜。
安大總管笑道:「就這麼個性子,可她收下陛下送的花籠裙,卻是自然又隨意,沒假客氣,沒磨磨唧唧地推辭,也沒說什麼還陛下銀子。這一看就是沒有跟陛下您見外,這是把您當自家人呢。」
「自家人?」蕭暘薄薄的唇角勾了起來,黑眸中閃過愉悅,得意地挑了挑眉,「我和小綠草相依為命八年,這情分別人是比不了的。」
「那是自然。」安大總管連聲附和。
眼見著皇帝臉上有了笑模樣,安大總管心裡剛鬆了口氣,外面就傳來小內侍的聲音,「太后娘娘請陛下過去。」
安得福想起出宮時遇到長公主的情形,心頭一跳,再一看皇帝,眉頭輕挑,神情放鬆,似乎完全沒放在心上。
蕭暘起身,慢慢悠悠地帶著安得福去了太后那裡。
長公主果然還在,應該是哭過,眼睛有些紅腫,看見皇帝過來,眼中閃過一絲厲色,怕被人察覺,又趕緊低下了頭。
太后倒是神色安然,拍了拍旁邊的座位,「陛下來啦,哀家好些天沒見著陛下了,可是前朝有什麼棘手的事?」
蕭暘聲音淡淡的,聽不出情緒:「前朝縱然有事,也不是太后該打聽的。」
太后臉色一僵。
蕭暘又道:「煩心的事情都有朕呢,太后只管頤享天年就是了。」
太后臉色緩了緩,她還以為皇帝是在敲打她,後宮不得干政什麼的,聽起來又只是關心她。太后笑道:「有你,哀家自然是什麼都不用操心的。」
蕭暘眼睫微垂,「不過太后要真是想知道前朝之事,問呂國公就行了,他是太后的親弟弟,太后想知道什麼,想做些什麼,想必呂國公自然會盡心盡力。」
太后笑容徹底僵住了。她發現了,皇帝就是在敲打她,千真萬確,明明白白。
侍立在太后身邊的呂若蘭更是小臉發白:怎麼聽起來,皇帝似乎對她的父親很是不滿似的?他們呂國公府是不是犯了什麼忌諱?
「唉,哀家老了,外面那些風風雨雨的有陛下呢,哀家可沒心思管。哀家只要管好自己眼前的這幾個就行了。」太后說著話,用手帕抹了抹眼角並不存在的淚水,「也不知道造了什麼孽,阿岫的臉竟然被人劃傷了,陛下,你可得把背後的兇手給找出來!哀家看呀,這兇手就是衝著陛下來的!」
蕭暘扯了扯嘴角,「那倒是不一定,長公主平時行事是個什麼作風,太后應該比朕清楚,依朕看,是長公主自己得罪了什麼人,跟朕可沒關係。」
太后捏著帕子的手指緊了緊。
她自己的女兒自己當然清楚,但女兒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