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萋萋笑著出了一張牌,剛想說什麼, 莫涯手下的龍翊衛就來了, 一張臉急得發白, 「夏小姐您去宮裡看看吧!」
萋萋不知道出了什麼事,連忙坐著馬車入了宮。
已經是深秋,自從在蓬葉凍過一個晚上之後她就比較怕冷, 身上披了個薄薄的短斗篷,腳步太快的時候, 斗篷邊緣上的珍珠流蘇就會飛起來。
「陛下呢?」萋萋問。
莫涯迎了出來, 表情頗為無奈, 看起來倒是沒有很焦急,抬手指了指伴月湖的方向,「那邊。」
萋萋小跑著過去。
伴月湖上早已沒有了碧綠荷葉,湖邊的小草上結了一層薄霜。
蕭暘整個人浸在冰冷的湖水中,雙眸緊閉,明明冷得嘴唇都白了,還在那吩咐:「一點都不冷,加冰!」
安得福急得只跳腳。
萋萋見蕭暘沒有危險,倒也不著急了,低聲問:「他中了……那種藥嗎?」
自從上次在太后宮中見識過那絕子的薰香,萋萋知道了世上有各種各樣的害人的藥,還以為蕭暘也中藥了,要麼用女人來解,要麼就得泡冰水祛火。
莫涯苦笑,「哪兒能讓陛下中藥啊,他這是……唉,賈歆把什麼都招了,您在大雪裡跪了一夜的事,陛下知道了,說是您受過的罪他得一樣一樣地受一遍,這不是沒下雪嘛,就想著泡湖水裡……」
萋萋:「……」
她沉默地望著浸在湖水中的蕭暘。
過了片刻,她走到湖邊,喊道:「阿磐!」
蕭暘嚇了一跳,猛地睜開眼睛,「你、你怎麼來了?」
萋萋提著裙擺作勢往湖水裡走,「阿磐我來陪你。」
「別別別!水太冰了你不能下來!」蕭暘生恐她真的下水,也不敢泡著了,胳膊一劃,一道筆直的水線從湖中直衝岸邊,嘩啦一下從水下冒出來,眉眼上沾了水珠,俊美得不似凡人。
「小綠草你先去龍極宮,不不,你先回小院去,我明日就去看你。」
「你還沒泡夠嗎?」萋萋問,「夫妻要有福同享,既然這水這麼好,我也是要泡的。」
蕭暘趕緊從水中出來,「好什麼好,小綠草不能泡!」
他身上的衣服早已浸透,被秋風一吹,簡直冷入骨髓。
萋萋把身上的短斗篷解下來披到他的身上,牽住他冰冷的手,神色鄭重,「我的膝蓋受過涼,所以不能走太多路,也不能受凍。所以,阿磐要保護好自己的身子,要是遇到天冷我的膝蓋不好,我要阿磐抱著我走路的。」
蕭暘愣了片刻,黑眸漸漸濕潤,不知是不是沾了湖水。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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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將軍府的侍妾因為三年前派人刺殺皇帝,而判了凌遲處死。
關將軍一夜之間頭髮白了一半,不知情的人都說關將軍應該是對這侍妾太過深情。
可奇怪的是,關將軍本人並沒有嘗試為侍妾求情,而皇帝也沒有因為此事而遷怒關將軍。
沒人在乎一個小小侍妾,除了她的親生女兒。
關採採在關橫海的書房外跪了一夜,也沒見到關橫海的面。
她離開了。
等了幾日,她終於等到了出宮的蕭暘。
「陛下!」關采采跪在蕭暘的馬車前,悲悲切切,往日一身飄飄欲仙的白衣,此時倒像是一身孝服,「容臣女說幾句話。」
蕭暘掀開了車簾。
關采采悲聲道:「臣女的母親當年是犯了錯,但是她真的不是去刺殺陛下的,她、她只是想要給一對母女一個小小教訓,沒想到誤傷了陛下!」
「求陛下饒我母親一命!臣女願意一生一世追隨陛下身邊,端茶倒水,鋪床疊被,臣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