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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文書,她還從來沒有聯想到原來自己在各州之間行走居然也需要這種東西。
李飛白為她打理好了一切,所以她到現在,在這個時代,簡直就是一個巨嬰,什麼常識都沒有,什麼本事都不會。
他是為什麼要這麼做?
王寶釧覺得一切都太亂了,回到房間根本沒有再動一動的慾望,關上門就彷彿力氣盡失一般滑坐在地上,再沒有力氣站起來。
雙手抱住膝蓋,這樣彷彿能夠更加安靜的思考,她想去江南,想去看那煙花三月的瘦西湖,想去看桃紅柳綠的汴梁城,想去夜晚鶯歌燕舞的廊橋畫舫聽歌伴雨眠,可是似乎所有場景裡,她都不該是孤單一個人。
可是,現在她孤單了,她成了一個人,好像一切從哪個環節上出了錯,後面的一切都脫軌了。
紛紛亂亂地想了很久,直到腦子裡嗡嗡的聲音消失了,才能抬頭好好看看四周,桌上不知何時居然放了本文牒,王寶釧驚訝地爬到桌邊拿來文牒一看,上面赫然是她王寶釧的名字。
不知何時多了兩個箱子,裡面是不知從哪裡來的金子銅錢,就像一記重拳擊在了她心上。
匆忙地從四周搜尋,想看看有沒有什麼信,就像那些小說裡寫的,李飛白給她留下了一封信,哪怕未來只能當回憶的道具也好。可是除了那刺眼的錢財和文牒,其他一無所有。
胸口悶悶的,很想哭,可是王寶釧哭不出來,她覺得自己好像掉了什麼很重要的東西,彎□想去撿,可是什麼都沒有。
看著那個放滿了金銀錢幣的箱子發呆,王寶釧一臉無所適從的樣子,腦子裡亂得像一鍋放滿了東西的海鮮粥。
邵軒在樓下等了許久,見王寶釧還沒有下來,於是帶著僕人破門而入,王寶釧一驚,習慣性抬頭,看到的卻不是那張熟悉的臉,臉上的失望之色讓邵軒一覽無餘。
邵軒畢竟是風度翩翩舉止得宜的邵軒,一臉溫和地道,“走吧,馬車已經備好了。”
王寶釧點點頭,任由邵軒的僕人將她的東西一件一件地搬上車,卻覺得每走一步都好像遺落了什麼似的,不斷地回頭望,明知道什麼都望不到,卻還是忍不住回頭望,也不知是在望誰。
邵軒是個溫柔的人,對於王寶釧不想提的事絕不會主動說起,兩個人一路上都是邵軒努力在說著話題,哪怕王寶釧十分的心不在焉。
幾天的行路,好像是他一個人在自說自話一樣,王寶釧與過去判若兩人,這般被忽視倒是首次,讓一貫在花叢中如魚得水的邵軒也不由得鬱悶,明明第一次王寶釧很在乎他的,怎麼這會兒自己的皮相居然不靈驗了?
等王寶釧這天第二百五十次嘆氣的時候,邵軒終於忍不住用扇柄拍了一下她的頭道,“你再嘆氣,該把你的漂亮臉蛋給嘆皺了不可。”
王寶釧茫然地抬頭看著他問道,“是要下車了嗎?”
邵軒失笑道,“這才剛上車沒多久,你到底在想什麼?”
“哦……”王寶釧聽完又想發呆,失魂落魄的樣子讓邵軒終於無奈,再度拍了拍她的腦袋道,“回神啦,不如說說你到底在嘆什麼氣吧?”
“胸口疼。”把手放在胸口上,王寶釧無辜又委屈地看著邵軒,邵軒沒想到她這麼直接,一愕過後終於忍不住笑出了聲,而且這笑一發不可收拾,終於是上氣不接下氣道,“你真是,讓我說什麼好。”
“哼,說什麼我都挺好的。”王寶釧被他笑得莫名其妙,賭氣撅著嘴看著他。
“其實,你是在想郡王爺吧?”邵軒雖然有些不甘心,但卻不得不承認,自己在這個姑娘面前,是在顯得有些分量不足。
“沒有。”王寶釧鼓著腮不肯承認,可是沒說幾句話就又開始唉聲嘆氣,跟著雙目放空。
邵軒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