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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飛白剛落座,就有一女子高鼻深目,赤著足,足上掛著串鈴鐺,窈窕而入,舞姿妖嬈。
這場景突然讓李飛白想起當年在西域風情酒樓時,那兩個胡姬與王寶釧之間的那番口舌衝突,她當時的模樣真像一隻倔強的小鹿。
李飛白想得出神,一旁纖纖素手早已經拈了一顆葡萄送到了他嘴邊,他一把推開那女子,肅容望著在一旁陪著的太守。
晉昌太守本想著這食色性也,男人有哪個不好色的?還特地挑了全城最漂亮的一個舞姬來本想著討好郡王爺,誰知道居然惹得李飛白不快,那臉色好像要吃人似的,誠惶誠恐地連忙上來賠罪道,“王爺,我們這偏僻,照顧得不周,還請您高抬貴手,包涵包涵哪。”
李飛白寒著臉不說話,一旁跟著的蘇龍和魏虎也不知道他這是怎麼了,連忙上來幫著求情。
魏虎弓著腰湊到李飛白身邊道,“王爺,這一路舟車勞頓,也多虧陸太守有心款待,可是有什麼不滿意之處?”
蘇龍好似有些明白什麼,卻一時也說不上來,跟著附和,李飛白冷笑一聲道,“往日讓你二人鎮守邊關,你們便是這般鎮守,便是這般操勞?”
此話一出,蘇龍和魏虎臉上都有些尷尬,那陸太守更恨不得鑽到桌子底下去。
這世界上最難堪的事情之一,就是馬屁沒拍著,反拍馬腳上被踹一腳。
李飛白沿路來軍紀嚴整,蘇龍和魏虎卻受不了,本以為李飛白也是熬不住了才接受了這陸太守的邀約,結果卻沒想到他居然會翻臉,實是讓他二人始料未及。
畢竟這陸太守是王允的門生,李飛白雖有怒意,但也知道自己帶著些遷怒的私心,州府之中這般逢迎其實很常見,禁絕不止。這陸太守雖有逢迎之心,但畢竟未曾過分,自己如今剛出徵,也該給王允個面子,見那太守伏在地上抖得跟篩糠似的,便也順著蘇龍和魏虎順水推舟地下了臺階道,“罷了,今日之事望往後不可再犯。”
在場幾人連忙俯身答應了,等他一走,那蘇龍和魏虎對看一眼,不由得都是一陣搖頭,看來自己如今上頭的這位主子實在是不好伺候。
陸太守也是一身的冷汗,顫顫巍巍地站起來,重重地吐了口氣道,“我還真怕他一氣之下就把我給拖出去給斬了。”
蘇龍笑道,“算你命大。”
魏虎卻是心有慼慼焉道,“早知是這麼一趟苦差事,我何苦跟你這般努力請命來?”
蘇龍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呵,岳丈自有他的道理,你又何必多抱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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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飛白下樓的時候,看到一輛馬車一路風馳電掣般從面前掠過,然後,他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一直出現在他夢中的臉。
他的手不由自主地緊緊捏了起來,而那輛馬車也突然馬嘶長鳴,在不算熱鬧繁華的晉昌城主道上停了下來。
一個嬌小的身影從馬車上跳下,一路奔著就往他這裡來了。
可以聽到風聲鼓著耳膜,心跳清晰可辨,李飛白的眼神忽然銳利得像一把刀,就在王寶釧跑到他面前的時候,他讓自己看上去冷得像冬天的冰錐,心裡頭不是沒有怨氣的,不然他不會走,可是她如今這般追來,又是為了什麼?
王寶釧知道李飛白進了晉陽城就讓車伕連忙趕了過來,她本不知道李飛白在哪裡,可是富麗樓前的排場讓她想不知道也難。
只是她本以為還要花費一番功夫才能見到他,可是,或許一切就是天意。
“你來這裡幹什麼?”李飛白開口的時候,王寶釧就感覺到了強烈的寒意,剛才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氣突然如潮水般洩去,她被他森冷的語氣給凍住了。
艱難地吞了口口水,雖然她也明白,讓李飛白再如之前那般,看到她就露出那般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