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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點頭,兩手擺在身後,小聲問:「有我的嗎?」
他手比劃了一下,左下角有一塊碎肉,示意我:「你這小雞胃這麼點就夠了吧。」
我不爽地指了指米罐:「你怎麼不說餵我吃這個呢。」
他正在掂鍋,聽我說完他笑得手抖,手忙腳亂地險險接住牛肉,「反正餓不著你,我做什麼你吃什麼。」
他煎了一塊牛排,煮了碗泡麵,各分一半給我,好一頓簡陋的西餐。
我是無所謂,他那餐盤裡顯然不夠他吃:「你就吃這麼點?」
他瘋狂吸食,兩三口解決,刀叉一丟,無所謂地說:「家裡沒有存糧,等會去採購。」
我扒了兩口面才開始吃牛排,切了一塊細細咀嚼,他只撒了點黑胡椒,我口味偏重,入口幾乎嘗不出味道,跑去取來調味瓶用力拍。
他抄著手,冷眼看我費老大力在那兒加料,淡淡道:「你聽說過量子力學嗎?」
我專心加料,不知道他要說什麼,隨意搖頭。
韓徹又取了個調味瓶,走近我。我瞥了眼,「你這個什麼味道?」
他廚房的瓶瓶罐罐很多,沒有標識,我隨意拿的,以為他拿來的是更好吃的味道,卻不想他從我手裡接過瓶子,將兩個瓶子的底部螺旋摩擦,原先跌跌撞撞不情不願的的調味粉在他手下輕而易舉流暢撒落。
我目瞪口呆,「哇。」
「妹妹,做事要動腦子,你這樣使蠻力撒調料和你亂撒網找男朋友是一個行為。」他嫌棄地搖搖頭。
我抿起嘴巴,不情不願地切起牛排來。這番功夫,我胃裡的泡麵已然漲開,將最後一絲牛排的空隙填去,我擱下刀叉,將碗推到他面前,「你吃吧。」牛排不是泡麵,只要不用我的叉,很衛生。
他正在回手機訊息,抬首瞥了眼牛排,又皺著眉將我掃了一圈,「你這就飽了?」
我摸了摸胃,其實也不是飽了,只是不餓了而已。
他下頜左右磨動,很看不慣的樣子,一言不發將牛排切成小塊,一塊塊送到我嘴邊。
我擺手,來不及說不想吃便被他堵住了嘴,一塊還沒嚥下去他馬上又一塊送來,我飛快咀嚼,眼睛瞪成銅鈴,撇頭不肯吃,他不依不饒圍著我轉,幸好只有半塊牛排,七八個小肉丁,不然我腮幫子都要撐死了。
見我咬牙切齒,他拿眼睇我:「你知道你為什麼平|胸嗎?就是肉吃的太少了。」
當我不懂科學嗎?「平|胸是基因,和吃肉沒關係。」還有,我蹭地挺了起來,「我根本不是平|胸!」
他後退一步,託著下巴目光丈量後,眯眼道:「b ps?」
我點頭:「嗯。」
「opps!寶刀未老!」他沖我打了個響指,得意洋洋地走了。
我這才明白自己做了他校零的工具胸。臭色狼!
很奇怪,我不算是在外人面前特別放得開的人,但與韓徹接觸後那交流尺度是越來越低。
我思考了一下,可能我們相識於網路,沒有人際關係的牽絆,所以率先接觸的是真「我」,而非社交面具下的「我」,後來即便慢慢產生社會關係,我們之間純粹的溝通也不會因此改變。
韓徹領我去了趟超市。
我不想承認自己眼界短淺,但確實在全外文的商品和超大包裝袋跟前傻眼,在熟悉排布、陌生品牌的環繞下,我憋了十分鐘,終於問出了口:「這是什麼超市啊?」
「sa&039;s cb。」韓徹正在挑牛排,看他比對的模樣很是專業。
我家鄉是北方三線城市,念書在南方二線城市,雖不高大上是但好歹吃穿不曾虧待,普通大型超市我都去過。那年山姆會員店全國不到15家,不瞭解怪不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