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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子很慢,很悠揚,很綿長,像一尊寂寞寫滿的美酒,越是品味,越是苦澀。
邵樂飛拍拍她粉嫩的小臉:“怎麼?酒喝多了?”
林夕微眯著眼,撇他:“我就那麼小的酒量?”
邵樂飛又笑,下巴抵在她的頭上:“看,月亮出來了。”
“恩?”她略略坐起身子,朝天邊看,果然,剛才朦朧不清的月,已經初具輪廓,只是被雲層擋著,看不大真切。
她復又趴到他的腿上“山曉說今晚會有流星。”
邵樂飛一愣:“今日陰雲漫天,哪來的流星?她這樣說,你也信?”
“為什麼不?”她仰起臉,看他,怪聲問道:“她是我姐姐啊,怎麼會不信?”
邵樂飛被她一雙寒若深潭的眸子吸引,帶著一點心疼的說:“總是那麼單純的可愛,罷了,罷了。”
林夕悄悄垂下睫毛,“不是有樂飛哥哥保護我麼?夕兒什麼都不怕。”說這話的時候不是不心疼,而是,她必須要這麼說出來,讓他,讓他們都相信,她只是一個十歲的孩子,只是一個會和大姐爭風吃醋的小姑娘。
“是呀,三姐就會騙我,她還說今天會回來陪我呢。”林夕賭氣似的坐起來,一臉的不高興。
“她那裡有些麻煩,一時怕是回不來的。”邵樂飛站起身,一把拉起她,“走,還有一個地方,我要帶你去。”
“哦,”林夕拍拍身上的土,他要帶她去的地方她從來不問,這算不算也是一種近乎愚蠢的信任?
邵樂飛並未察覺林夕已經想了一堆亂七八糟的事情,自顧自的說下去:“山曉要滅掉福隆幫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夕兒知道福隆幫麼?”
林夕搖搖頭,等著他繼續說。
“那是一個江湖的組織,算是一方的地頭蛇,若說起來,他們也算是有二十幾年的家底,不過,近來義父相中了他們的地盤,也不能怪義父,你道他們的地盤在哪裡?正是通往南郡的必經之路,這裡的官道只有一條,被他們佔據還了得?”
林夕似懂非懂的點點頭,看她的樣子,邵樂飛笑道:“整日就是吹拉彈唱,讀詩文,也不見你看個兵法。”
“我看那個幹什麼,有大姐看,可以幫義父就夠了。”林夕蹲下身,自己擺弄著紫色的雛菊花瓣。
紫瑩瑩的花瓣帶著一點傍晚的露水,在她的手指上和著月光泛著朦朧的光暈,夜色本就迷濛,再加上如夢如幻的紫色花草以及若有若無的香氣,讓整片山頂都帶上許多神秘莫幻的氣氛。
在一片暗啞的朦朧中,林夕姣好的清雅素顏越發透著魅惑,薄薄的青色裙衫是半開的圓領,露出隱隱約約的鎖骨,顯得她益發伶仃嬌憐。
邵樂飛喉管動了一下,不大自然的瞥開關注的視線,他不敢再繼續糾纏她開始成熟的身體。
過了一會兒,她喜笑顏開的捧著一把紫色的小花回到他跟前,捧給他看:“諾,好看不?”
他寵溺的摸摸她齊胸口的頭,絲滑的秀髮散發著比雛菊更清幽的香氣,是蘭花的香氣。
她把花往他懷裡一放,賴賴的說:“我要你屋裡的那支素玉薄地琉璃瓶,那樣的瓶子才襯得起這花。”
“山上的小野花,就那麼好了?”他拉起她繼續走,有那麼一瞬,他幻想這樣的一段路就是一生一世。
一生一世的牽著她,共度流年。
可她卻調皮的抽走自己的手掌,往前蹦蹦跳跳的跑著,一邊回答他“是呀,在這個冷清的山頂靜靜的綻開自己的美麗,它們不是很了不起麼?”
邵樂飛無奈的收拾著懷裡的花束,將它們細細紮好,緊走幾步,追上她:“到處亂跑,走,往山南面去。”
“山南面有什麼好看的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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