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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令狐狐手腕上一使勁,就把吳嬤嬤慣倒在地上的蒲團面前。喬氏和吳嬤嬤都懵了,沒想到在楊門橫行霸道多年,卻被一個外來的小女孩給治了。那些被吳嬤嬤平時欺負慣了的家丁婢女們都覺得大快人心。
喬氏不罵令狐狐,只是指著楊翦問:「翦兒,你也不管管?」
楊翦面無表情:「狐狐讓吳嬤嬤給新人擺磕頭用的蒲團,有什麼錯嗎?長少主和長少主夫人的事,難道還指使不動吳嬤嬤嗎?」
喬氏剛要爆發,吳嬤嬤連忙使了一個眼色,喬氏瞬間冷靜,這是她們主僕二人只見的默契,吳嬤嬤制止不管為何喬氏都會立即停下來。
果然再看周圍,楊門的人都在解氣暗笑,賓客們捂嘴議論紛紛,再鬧下去的確會威嚴掃地,這幾年掙下來的老臉就都賠光了。
而喬氏的身份也不適合再過多言語,為了一個奴僕去和新娶來的兒媳婦較勁,怎麼也是說不過去的。
於是吳嬤嬤忍氣吞聲地跪地擺了蒲團。
令狐狐一看事已至此,轉身就要走,臨走前低聲對林故意說道:「以後在這裡,你自己要小心。」
林故意眼中有淚,但嘴上還是很硬:「不用你多管閒事,我自己不會給他們下馬威嗎?」
鼓樂再次喧天齊鳴,令狐狐快步走不再回頭,她的身後,林故意被楊初雨牽著緩緩下跪行禮。
令狐狐快步走到下山的路邊,這才吭哧吭哧地哭了起來。
楊翦快步追了上來,雙手扶著令狐狐的肩膀,深情地安慰說道:「狐狐,我知道你擔心林故意,我們該提醒的也都提醒了,那畢竟是她的人生她的選擇,你就不要太難過了。」
可是令狐狐大眼淚珠子劈了啪啦的,「我能不難過嗎?上次我從這裡下山累的快死了,現在又要走這個路,我太討厭上山下山了啊!」
楊翦頭上黑線,「那你就嫁入我楊門嘛,然後就別下山了。」
令狐狐微笑:「對對對,最好也別出你的屋,平時還要蒙著面誰也別看,然後你再養條狗盯著我。」
楊翦:「看你,把我說成什麼樣的人了。」其實就是。
令狐狐翻了他一個大白眼:「你家裡這麼多事,你還想著娶媳婦吶?你娘到底是誰?你哥為何要奪掌門之劍?林故意為什麼突然嫁給一個病秧子?這些事都還沒有答案呢。」
楊翦冷哼一聲:「行吧,那你走吧。」
令狐狐看著下山路快要吐了,「嗚嗚嗚,我好可憐吶,要這麼辛苦……」
楊翦等令狐狐把可憐演完了,才緩緩走到她前面半蹲:「上來吧,我揹你下山。」
「太好了!」令狐狐立即不哭了,鼻涕一抹抹在楊翦衣服上,然後就撲上了楊翦的後背。
楊翦:「我以為你得推辭一下……」
令狐狐:「沒有,快走,肚子餓了趕著吃飯呢,我眯一會兒啊,到了叫我。」
說著令狐狐就頭一歪趴楊翦的後背上不動了。
楊翦只得走,「你說你好歹給我眼前掛個蘿蔔什麼的給我提提勁頭啊,就這麼死豬一樣的睡了。」
這時候何昊飛快樂地跑來:「三少主!三少主!我給你找來了一頂轎子呢!」
果然何昊飛的身後跟著幾個轎夫抬著一頂小轎子慢悠悠地走來了,結果楊翦一個犀利的目光掃過去,何昊飛立即知道又嘴賤了,這事兒又辦得多此一舉了不是,只得回頭又轟轎夫們:「快回去快回去,哎,有的人吶就是願意當牛做馬。」
(2)
夜——
新人的新房仍舊在楊初雨久病居住的小院落中,卻也翻新重修得極盡奢華。
喬氏的意思是楊初雨身子不好,挪動地方會傷了氣,不如原地翻新,等將來身子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