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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芽,開枝散葉。
狄更爾森思索著將那幼蟲從嘴中吐了出來,用血紅色的眼睛注視著這特殊的蠕蟲。心中卻在慢慢的修剪理順著他那剛剛成形的想法。
暴特魔數千年來作為焦灼之地中的一個強力種族,一直沒有得到深淵的承認。他們的邪惡與混亂一直達不到深淵意識的要求。所以他們空有強大的力量,卻只能作為領主的底層戰士,他們只配去指揮那些膽小蠢笨的小怯魔,並和他們一起去衝鋒陷陣。這是暴特魔整個種族的恥辱,每個暴特魔都盡力的表露著自己的邪惡,以期能改變他們的命運。
殺戮與毀滅,是暴特魔狄更爾森最為熟悉和熱衷的工作。每天他都在重複著這些行為,使別人和他自己更加理解深淵法則的意義。當然這些‘別人’都已經無法繼續加深對這法則的理解了。
狄更爾森透過展現自己的邪惡和殘暴,向深淵證明著自己的存在和價值,期待著深淵意識對自己的矚目。他渴望著深淵意識對自己,對暴特魔的賞識。他渴望著深淵能夠真正的把他們接納為其中的一員,甚至他期待著深淵能把他做為幼蟲進化成暴特魔時的藍本。每當想到這些狄更爾森都覺得好像有一股火焰在心口中炸開,催促著他更加瘋狂的去殺戮,去毀滅。
現在狄更爾森有了一個想法。不,應該說是一個計劃。在這個計劃中,邪惡將以一種完全不同以往的方式被演繹出來。
而他手中的幼蟲將是這一計劃的關鍵和核心。“幸運的狄更爾森,感謝深淵。”狄更爾森默唸到。
沒錯,他的計劃就是引誘墮落。簡單的殺死這隻特殊的幼蟲,並不會給狄更爾森帶來更多的快感,也並不能充分展現他的邪惡。他計劃要把這隻明顯還帶有著善的幼蟲引向墮落,讓他在深淵邪惡的法則下痛苦呻吟,屈服求生。然後當這個幼蟲適應了深淵的邪惡,完全的墮落之時,狄更爾森就會突施殺手。
對於引誘墮落的行為,深淵意識總是不吝賞賜的。這在狄更爾森身邊是有明證的。發摩爾領主身邊的四翼墮天使,就是發摩爾除了力量之外可以成為領主的主要原因。狄更爾森引誘一隻特殊的深淵幼蟲墮落,不奢求得到深淵意識什麼獎賞,他只希望可以得到深淵的注意,可以留意到他的種種邪惡。
拋開所謂的深淵獎勵,只是引誘墮落本身。想一想,都讓狄更爾森感覺到無比興奮,他伸出帶有倒刺的藍舌頭不停地舔舐著嘴唇,禁不住的想要大聲嚎叫。
歡喜的狄更爾森隨手撕下鐵桶裡一個屍塊的面板,將還在昏迷中的幼蟲放在邊,紮成袋子掛在腰間。然後一邊繼續揮灑著血肉,一邊在腦海中完善著他的計劃。
一個個碎片,不斷地完善著這個完全由記憶構成的世界。它們不停地在採伍德面前飛舞閃現,並不停的把一段段記憶雜亂的堆積在這個記憶的世界裡。在這離奇錯亂的世界裡,有了明媚的陽光,有了碧藍的天空,有了關愛的親人,有了互相扶持的同伴,有了玉墜,有了使命,有了他的名字‘包歩彤’。
“啊,包歩彤是誰?我是包歩彤。我叫採伍德,採伍德,我是採伍德。”沉迷其中的採伍德,他的意識流並沒有停息。當‘包歩彤’這個名字隨著記憶碎片進入之後,他的意識立刻開始激盪活躍起來了。
破碎的記憶不斷地衝擊著採伍德,使他的意識陷於迷茫,混亂和暴怒之中。被深淵意志所孕育過的身體本能的開始抗拒著記憶碎片中所呈現的一切。
雖然在記憶世界中看到明媚的陽光,採伍德的意識中會產生暖暖的喜悅感,看到藍天會心曠神怡,看到親人使人相思,看同伴感到可以相互依靠。但採伍德如同與自己影子進行生死相搏的鬥士,徒勞的爭鬥著否定著。他迷茫了,他開始分不清那個世界才是真實的,分不清自己是處於現實之中,還是又陷入了一個離奇的夢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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