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積累起來的一切正在土崩瓦解,不斷有中高層被挖走,集團幾乎只剩下一個空架子。
梁家只剩下梁嶽澤和姑姑了,但姑姑嫁人之後有了新的事業,不再像年輕時那樣全副心思放在雲泉集團上。梁老爺子彌留時抓著梁嶽澤的手,要他千萬不能放雲泉倒下去。但偶爾清醒時,梁老爺子又看著憔悴的孫子,說算了吧,倒了也沒關係,家族剩下的資產已經夠他平平順順地度過一生了。
陳爭畢業後回到洛城,雲泉集團依舊風雨飄搖,梁嶽澤像是徹底變了一個人,沉默、內斂、疲憊,就像明明是弟弟,卻比哥哥更像哥哥的梁語彬。
那時只要有空,他就會去陪伴梁嶽澤。雲泉集團的生存空間幾乎被競爭對手耗盡了,梁嶽澤正在著手轉型。但一個健全的企業轉型都萬分困難,更何況是連遭打擊的破爛企業。
他想為這個一起長大的朋友做點什麼,但時過境遷,他們早已奔跑在不同的賽道上,他有他的使命,梁嶽澤有梁嶽澤的宿命,他根本幫不到他。
“沒關係,你就陪我喝點酒,回憶回憶小時候的事。”梁嶽澤紅著眼說。
後來雲泉集團是怎麼重新走上正軌,陳爭並不清楚,商戰那一套他一竅不通,而梁嶽澤拖著雲泉集團前行的那幾年,也是他一步步在警界站穩腳跟的幾年。
他們都成功了,然而細細想來,他的成功是真的沒有波折,唯一的浪花恐怕就是被人非議,被“發配”去警院帶學生,梁嶽澤則是走過了一條血路。
所以今天梁嶽澤才能說出和鳴寒相似的話吧?
陳爭回過神,並沒有沉浸在梁家波瀾壯闊的動盪中,反而對鳴寒更感興趣。梁嶽澤的過往是這樣,那鳴寒呢?鳴寒說他太順利時的語氣,甚至比梁嶽澤更加隨意。
那天在車上,鳴寒說起韓渠時,他當時沒太反應過來,此時一想,越發覺得古怪。鳴寒知道洛城的事,也基本瞭解韓渠做了什麼。鳴寒是機動小組的人,即便知道細節也不奇怪。但問題是,當年韓渠將警方的情報洩露給“丘塞”,“丘塞”在發動襲擊前後,機動小組隱身了。
情況緊迫,洛城、函省警力盡出,連沈尋率領的特別行動隊都出動了,省廳自己的機動小組卻似乎有別的任務。機動小組神秘歸神秘,可省內有解決不了的案子時,幾乎都會援助,唯獨沒有在“丘塞”襲擊中有所作為。
陳爭以前對機動小組知之甚少,要不是最近和鳴寒朝夕相處,他也不會覺得機動小組那次隱身有什麼蹊蹺。
“機動小組……韓渠……”陳爭暫時理不清頭緒,隨便刷了刷手機,看到一條娛樂新聞推送:凜冬將於年末在雲鄉劇院初次嘗試話劇。
陳爭點進去看了看,新聞說的是凜冬大紅之後有意沉澱,已經許久沒有活動,他所屬的公司雲享娛樂放出風聲,會為他量身打造一場話劇,充分展現他的演繹功力。
新聞裡使用了凜冬在《羽事》裡的劇照,不誇張地說,這的確是一張很有吸引力的臉。陳爭不禁想,朱倩倩喜歡他,是因為他本人,還是因為羽風這個緝毒警察角色?如果是後者,那麼朱倩倩是否恨過自己毒販女兒的身份?
人不能選擇出生,朱倩倩生在犯罪團伙中,也許從小就見慣了殘忍的廝殺。朱零娟給與她母愛,也給與她罪惡,所以她看著吳憐珊誤殺曾燕時,是那樣無動於衷。
可她大約也渴望尋常的生活,她能選擇的話,不會願意給毒販當女兒。她沒有合法的身份,於是用曾燕的身份像一個普通人一般過了十年。她和旁人聊家庭生活,遮不住嚮往,卻又不敢找個人來組成家庭。她賣涼拌菜、照顧小動物、追劇、想趁著年輕攢夠養老的錢、喜歡劇裡的緝毒警察、生命的最後時刻曾想向警察求助。
但她是毒販的女兒。
她的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