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搖了搖酒壺，&ldo;王終究不過是壓榨屠殺百姓的存在，百姓死的越少，王就越被稱為賢帝，但是絕對不會有沒有百姓死。&rdo;

&ldo;但是我怨恨，憑什麼要我們成為犧牲的那一部分！我將所有的憤恨遷怒到自己的國家上，遷怒到王上，等著看柳國的衰敗。我總以為那個時候我的心中的憎恨就有了宣洩之處，會有&l;你看，你的做法是錯誤的，所以你落敗了&r;的安慰感。&rdo;

&ldo;可當柳國真的傾倒了，我的心中卻是無限地失落，到頭來受苦不都還是我們這些百姓。面對斷壁殘垣的柳國，我還能恨什麼。&rdo;

&ldo;錯的最終不過是那個殺人犯和我自己。就算是柳國的律法再完備，也阻止不了這件事情發生，達也也回不來。&rdo;昭陽抬起頭，努力地不讓眼淚掉下來，現在的她還能恨柳國什麼，都已經倒了啊。

&ldo;昭陽。&rdo;尚隆輕喚了一聲，&ldo;如果是你在那個位置上，你會怎麼做？&rdo;

昭陽楞了一下，隨即苦笑著說：&ldo;真是一個可悲的事實，我應該也會選擇那樣做吧。&rdo;寧可現在殺一百，也不願到最後不得以殺一萬。

這就是王啊。

&ldo;那麼，尚隆，你的手上死過多少人？&rdo;昭陽趴到尚隆肩上，貼著他的耳朵低喃道。她想她真的是喝糊塗了，竟然敢這樣說話。

&ldo;大概……數不清了吧。&rdo;

也不知道喝了多少酒，瘋瘋癲癲地說了不少話，還一邊唱歌一邊亂轉圈，最後昏昏沉沉地靠著尚隆的肩膀睡了過去。

尚隆側過頭看了眼已經睡過去的昭陽，低聲笑著喃喃道：&ldo;真是個，瘋丫頭啊。&rdo;

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到臉上，昭陽揉了揉眼睛，半睡半醒地睜開眼睛，腦袋一陣疼，酗酒的後果一下子就上來了。

&ldo;醒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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