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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坐在那裡,看著他發動車子,蒼白的手緊握著方向盤,從側面可以看到,他一直都不打算和她說話,可是車子卻向著她的家的方向開著。他知道她住在哪?
對,酒吧有她的聯絡地址。
帽子的下面露著白髮,她有些心疼的用力咬著下唇。
悠然一直都是安靜的,他還沒有從剛剛的事故中緩過神來,也不敢在陌生人面前說話。
她工作這麼久,從來都不知道他的名字是什麼,也沒人提起過老闆的事情。
公司的大小事情都是玲瓏姐負責的,她偶爾問到關於他的事,玲瓏姐只笑而不語。
現在,她坐在他的後面,就這樣的望著他,就像當初她站在空地上,望著天空中的月亮一樣。
夜色中,月亮是孤寂的,他也是吧?
他的蒼白,讓她想起就心痛。
她真想伸出手,輕撫他的蒼白,給他她能給的一點點溫暖。
以前,她每次坐公交車回家,都希望快點到家,可是現在,她想像著這路是通向月亮的,要慢慢的盤到天空中,然後再慢慢的盤下來,走上一年再回到家才好,但,很快,車子停下了,他沒有說話,連頭都沒有回,只靜靜的坐著等待。
幽幽慌忙開啟車門,拉著悠然下車,剛要關門的時候,又慌忙的把頭伸進來,帶著一臉的歉意說:「謝謝你!」
然後,她卻不知道再說什麼了,因為那人還是一動不動,只是雙唇閉的更緊了,她用力的咬著下唇縮回了頭,關上了門。
車子開走了,她站在那裡,望著不動。
「幽幽,我冷了,我們回家吧!」悠然早就忘記了剛才發生的事情,高興的拉著幽幽手,又跳了起來。
幽幽回過神,看到高興的悠然,笑了笑,又抬頭看了看,今天的月亮又圓又大,然後她領著哥哥黯然的回家了。
「早就說過,你應該在家裡準備點啤酒和零食,總不聽我的,看看,出去跑一圈好吧?」說話的是鄭阮浩,如果你能靠近些,就能聞到刺鼻的酒味。
「話說回來了,怎麼去了這麼長時間?」鄭阮浩的眼睛都快睜不開了,看來這酒是沒少喝。
他說話的物件正是剛剛送幽幽回來的那人,那人並不說話,把一兜子的東西放在桌子上。
「我說白龍,」鄭阮浩拿出一罐啤酒,說話間看向好友,又忙笑道:「好好好,不叫你名字,你討厭白字嘛!可誰讓你姓白啊!」
那人,也就是鄭阮浩口中白龍,唇閉的更緊了,他的隱忍表明了他的不悅。
鄭阮浩雖然喝多了,卻識時務的閉上了嘴。
白龍把一桌的垃圾收進袋子,他如鄭阮浩所說的,是有潔僻的,所以他從不交朋友,但鄭阮浩除外,平時家裡的一切只有玲瓏一人打理,他都不願意讓玲瓏以外的人觸碰到他的任何東西,他幾乎不出門,今天玲瓏有事不在,他才會受不了醉友的軟磨硬泡跑去給他買啤酒,他的家裡只有紅酒。
鄭阮浩是他唯一的朋友,但今天這樣的事也是第一次發生,喝醉的他明顯有心事,他由著他喝,儘管他厭惡喝醉的人和被弄亂的房間,僅僅因為朋友二字,就足夠了。
「你不好奇嗎?我喝這麼多酒?」鄭阮浩笑著問,他帥氣的臉因為酒氣的掩蓋顯的有些扭曲。
「喝夠了,你就睡在這裡吧。」白龍不希望朋友在外面出醜。
「我跟你說,今天我接到一個人的電話,竟然是我在國外上學時的女朋友,也不算是女朋友了,因為還沒開始,我追了她很久,最後她還是把我甩了。我從小到大就沒輸過,今天她找我,是以合作夥伴關係出現的,哈哈,可笑吧,她再也不是原來那個高傲的公主了。」
白龍皺了下眉頭,搶過鄭阮浩手中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