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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存義經過這幾年的歷練,繪畫的經驗技巧十足,可稱得上大師級的畫家。原本以他的年資,不會自降身份同沈冽這種小輩比試,但他今天估計是興頭上來了,一時技癢,答應了沈冽的邀戰。
再者說了,張存義固然比沈冽多了好幾年繪畫的經驗,但畢竟後生可畏,若不小心應戰,說不定還真會落得個陰溝裡翻船。
“你們畫得怎麼樣了啊?我實在有點兒坐不住了。”在原地煎熬了半天,我終於經不住開口問道。
不知不覺,他們已經畫了一個多小時了。好在今天是個陰天,要不然暴曬上兩個鐘頭,估計我整個人都蔫兒了。
“蘇荇,專業點好不好?你坐的凳子上面有釘子嗎?怎麼一直動個不停的。”張存義遊刃有餘地在畫布上塗抹顏料,順帶和我開玩笑:“不過……輪廓已經勾勒好,你活動一下我也沒問題,你問問沈冽那邊可不可以。”
還不等我開口,視線剛向沈冽轉去,卻見他已經輕輕點頭。
我見狀心中一喜,趕緊起來活動了一下僵硬的脊椎,順便轉到他們旁邊看看繪畫的進展。
張存義和沈冽旁邊已經自動形成了兩大陣營,從目前的情況來看,張存義旁邊圍起來的人還要稍微多一點。他畢竟經驗擺在那裡,繪畫技巧手法上比較成熟,有很多值得青年畫家們吸收借鑑的地方。沈冽的風格則完全獨樹一幟、天馬行空,旁人想學,除非把他神奇的大腦摘下來給自己安上。
我看著張存義旁邊人多,忍不住好奇先湊到他身邊看了一眼,不知道他筆下將我畫成了什麼樣。
剛往他的畫上瞥了一眼,我心中便吃驚不小!
這傢伙是平時偷偷拿我練過手嗎?不然為什麼畫起我的肖像畫來如此純熟?他的畫布上描繪著我的側臉,髮絲被風吹動,抬起右手撩發時的輕柔一笑,套一句徐志摩的詩來形容,這幅畫的感覺便是:最是那一低頭的溫柔,恰似一朵水蓮花不勝涼風的嬌羞。
畫面的底色是清爽的天藍色,畫布上我的五官被柔化,細膩溫柔得像塊溫柔的璞玉。
在看過這幅畫後,我幾乎可以確定張存義是真的喜歡我的。
他將畫中的人畫得太美好了,畫中人那溫柔似水的風情,讓我一眼便看呆了。若不是心中喜歡,怎能將畫中我繪成這副沉靜如水,挑不出瑕疵的模樣?
“張存義,你是自帶美顏效果的拍立得嗎?你這畫出來的效果比韓國的整容、中國的ps還要強大啊!這人畫的是誰,你能給我指指嗎?”他將我畫成這樣,我反倒不好意思了,“畫風是不是太浮誇了?”
“能有誰,不就是你嗎?”張存義笑笑,“怎麼?被自己美暈不敢認了?”
“原來我在你心裡長這樣啊?”我伸手輕拍張存義的肩膀,“何棄療啊?回頭我得帶你去洗洗眼睛!”
嘴上和張存義調笑著,我的心情卻有些沉重。這幅畫所承載的柔情超出了我的想象,它帶給我的視覺感受,幾乎要和陳置玉的《聞香》等同,畫筆之下流淌的是他滿滿的心意。
這樣深沉的愛我卻無法回應,只能受著愧疚折磨。
為了掩飾眼中的震撼,我藉故看沈冽的畫趕緊從張存義身邊躲開,回頭一眼,無意間瞥見他嘴角的笑容有些發僵。
相比張存義這邊,沈冽身邊的人就要少上許多了。見過過來,圍觀的年輕人紛紛用一種難以形容的微妙眼神看著我,我心中咯噔一聲,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沈冽這小子,到底把我畫成什麼樣了?
饒是做好了充分的心理準備,可當我轉到他背後的時候,還是吃驚到緩不過神來……
沈冽同學,我跟你什麼仇什麼怨啊?你到底哪隻眼睛看到我長成這樣了?
沈冽畫中的我,和張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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