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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都知道,他們會有說有笑,相互依偎地離去。他真是羨慕他們啊。
李明達神色黯然地回到家,頭髮染成橙色的李杉,嘴裡叼著煙,倚在門框上,不滿地看著李明達:“又去給霍思捧場了?”李明達看了看李杉,極其失望的表情,並不說話。李杉有些不忿地:“我說老爸,你至於嗎?我告訴你,她可以做你女兒了。”李明達極度落寞地:“我要是有她這樣個女兒就好了。”李杉挑釁地:“怎麼?做我爸爸,你是不是感覺特沒面子?”李明達一把奪過李杉手裡的煙,捻滅:“你看你像什麼樣子?我―――我當時就不該救你。”
李杉冷笑了一下:“不救我?那你哪有機會認識霍思呀?老爸,你得感謝我才是。”
李杉說完,一扭身進了臥室。
《城·事》十一(1)
葉若黎總能從高大姐那兒獲取很大的信心,高大姐可從來沒像李麗師那樣一聽說她要做生意滿臉的驚歎號,而是說,要像你這樣的都開餐館,我們就沒活路了,言外之意就說她葉若黎一定行,這讓葉若黎覺得開餐館做生意也許真的沒有那麼難,真的像大姐說的那樣,文化人不屑做小本生意,才給他們創造了生存空間。
九月的北京,沒有秋的涼意,驕陽似火,只是空氣中少了潮溼的味道,陽光卻顯得更烈了。路邊冷飲攤兒的大媽舒適地倚臥在樹下躺椅上打盹,悠閒著,似乎並不關心自己的生意。放眼望去,整條街上沒幾個人,葉若黎也不知道自己是犯了哪門子的邪,非要大中午的出來找店面。
葉若黎推著腳踏車,走到樹陰底下,把腳踏車停在一邊,從包裡拿出一條奶白色的手絹,擦了擦額角上的汗珠,毛劍曾多次因為手絹取笑葉若黎,說都什麼年代了,二十一世紀了,手絹再有幾年肯定作古了,時髦的人包裡放的都是面巾紙,你土不土啊?葉若黎總是低頭微笑,她不知道毛劍還記不記得,他給她買的第一件禮物就是一方絲質的奶白色的手絹,是柔軟飄逸的那種,葉若黎說自己因此有了手絹情結。
一群放學的學生從葉若黎身邊走過,看著學生們遠去的背影,葉若黎有一絲茫然和不捨,開學前她回了趟學校,陳敏很為難地告訴她,劉志偉氣兒沒消,一步都不讓,葉若黎聽出來陳敏的弦外之音,那就是她必須公開給劉志偉道歉,本也沒抱什麼希望的葉若黎就這樣毅然辦理了停薪留職手續,然後她去了教室,給她已經返校的學生們上了最後一堂課,她特意地選了徐志摩的《再別康橋》作為她的主講內容,“輕輕地我走了,正如我輕輕地來,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在夕陽滿屋的教室,學生們並不知道這是他們葉老師的最後一堂課,還跟原來一樣唧唧喳喳地跟她討論著,葉若黎那一刻的難過,讓她幾乎難以自制,淚水一直在她的眼眶裡打轉,就要離開她原本以為要佇立終生的講臺,離開朝夕相處的學生們,離開她熟悉的校園,葉若黎那一刻的悲涼是沒有人能體會的。
自從有了開餐館的想法,葉若黎其實一直都沒閒著,毛劍一上班,她就溜出來找地方,李麗師辦公樓附近,袁克機關邊兒上,她都去看過,葉若黎這麼想,反正餐館開在一個熟人附近總比兩眼一抹黑好,大不了先殺熟,但她是死活不敢把餐館開在毛劍單位附近的,毛劍聽說她要開餐館,一百個反對,甚至說她是瘋了,葉若黎說你就讓我試試,我先小打小鬧,毛劍立馬橫眉立目:“試試?那不得拿錢試嗎?開個餐館要那麼容易,都開餐館了,再說,到時候沒利潤,你那點積蓄再都賠了進去,怎麼辦?孩子上幼兒園了,這房子馬上也要房改了,哪兒不需要錢啊?你拿什麼開餐館啊?”葉若黎想想也是,毛劍說的也有道理,可是她停薪留職也辦了,眼下也找不到合適的工作,總不能整天呆在家裡,一家四口加上小莫五口,呆下去怎麼得了啊,還不是坐吃山空?聽毛劍這麼一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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