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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便也讓這個阿姨過去認路。方童很親切的稱呼人家為田姨,她轉動鑰匙就看到滿地狼藉,食物都發出酸腐的味道。田姨嘴裡“嘖嘖”的抱怨,手裡卻不閒著,又是掃又是擦,忙得不亦樂乎。
方童到臥室拿衣服,程凱坐在客廳裡等了半天不見她出來,他喊了一聲“童童”,見沒動靜便走進去。方童正蹲在大衣櫃前抹眼淚,櫃門開著,她的頭抵著裡面的抽屜把手,眼淚一顆一顆往地上掉。程凱摸著她的頭頂:“別哭了,童童,別哭了。”
“他把東西搬走了,你看,裡面空了一大塊兒呢……”方童指指櫃子裡面,“幾天前還滿滿當當的呢,我熨好襯衣就掛在這邊,西裝呢,就放在這邊,還有褲子……”
程凱把她撈進懷裡:“行了,過去了咱就不想了。”
方童臨走前給田姨列了菜譜,告訴她哪些是沈安沉絕不能吃的,哪些是每週至少吃一次的,田姨性格大大咧咧,她大手一揮說沒問題。田姨手腳麻利,屋裡轉眼就乾淨了,她讓程凱隨時給她打電話,沈安沉回來她就過來做飯,衛生嘛,每週打掃兩次,絕不遲到早退,絕不偷懶耍滑。
週一方童按時上班,她像平常一樣跟同事說笑,到點就去食堂午餐,她以為自己掩飾得很好了,下午她敲著電腦,朱秀秀忽然說:“珍妮姐,珍妮姐,你怎麼哭了?有什麼事嗎?”
方童這才發現自己不知不覺中已經淚流滿面了,她胡亂的擦著膝上型電腦上落下的水漬,笑著說:“喝水多了懶得跑廁所了,哭出來不是還能省體力嘛。”
下班時手機響,方童盯著螢幕上蹦出的沈安沉的名字發呆,她接聽後還沒來得及說話,沈安沉就像從前一樣,邊忙邊說:“童童,我晚上有應酬,不回去吃飯了,你自己早點兒睡,不要等我,我怕太晚。”
他說完才意識到兩個人已經分開,話筒裡只有彼此一深一淺的呼吸聲,方童鼻子酸酸的,她把湧出的眼淚堵回眼眶:“那個,程凱跟你說田姨的事了嗎?讓她給你準備點兒粥吧,要不我給她打電話?”
“哦,不用,你一個人住要小心。”他頓住了,又說,“童童……”
“嗯?”
沈安沉喘大氣,方童以為他還是要說不分手,誰知他說的是:“沒事。”
沈安沉掛上電話,立刻走出辦公室,外間只剩下程凱在忙碌,他對著程凱的背影說:“程助理,幫我把去德國的機票改簽到週三好嗎?我想盡快過去。”
程凱答應了一聲,從椅子上站起來,叫住已然轉身的沈安沉:“沈總,您介意我跟您聊幾句私事嗎?”
“可以。”沈安沉點點頭。
“我想作為方童的朋友,而不是你的助理,來說兩句。你怎麼能這麼幹呢,她要走,你不留,這是男人該乾的事嗎?你對她究竟是怎麼個意思,你要是真對她有感情,就算死纏爛打,也不能放她走啊。”程凱憤憤的說。
沈安沉拉過一把轉椅坐下,又示意程凱也別站著,他掃了一眼程凱鼓鼓囊囊的口袋,問他:“有煙嗎?我能來一支嗎?”
程凱掏出一支遞給沈安沉,又舉著打火機給他點上,沈安沉深深吸了一口:“程凱,我三十五歲了,愛上一個人,再也不是帶她去坐摩天輪,不是帶她去放煙花,也不是帶她去唱KTV了。我想對她負責,我想對方童負責。”他揉揉眼睛,“我想娶她,不是用嘴說說就可以的,我得給她一個完整的我,我得給她一個給得起的承諾,這不是小孩子的遊戲,不是撒嬌和耍賴就能解決的。”
他把餘下的半支菸掐滅,握在手心裡,往辦公室走,到門邊時又回頭,對程凱笑笑:“程助理,謝謝,替我自己,也替方童。”
程凱低聲咒罵,是罵自己,他把手頭上的東西弄個大概,拎著包去找方童。他們倆並肩下樓,剛到停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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