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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疼。

她決定結束這些天混亂的一切。

許央放下筆，看著窗外，有氣無力道：&ldo;東哥。&rdo;

窗外靜止兩秒。

秦則初和霍向東齊齊扭頭。

霍向東：&ldo;許央，你再叫一遍。&rdo;

許央按太陽穴，無奈道：&ldo;東哥。你以後別來找我了，我看見你頭疼。&rdo;

霍向東朝秦則初擠眼睛，洋洋自得道：&ldo;聽到了嗎？你小祖宗給我叫東哥！快叫我一聲大祖宗！&rdo;

秦則初沒理會他，定定看著許央，說：&ldo;你再叫一遍。&rdo;

眼神微眯，看不出眼底的情緒。聲音緩慢，聽起來一點也不發狠，甚至還帶有誘哄的意味，但許央還是被激出了一層雞皮疙瘩，莫名有點害怕。

許央瞟他一眼，動嘴唇：&ldo;爸爸。&rdo;

霍向東：&ldo;哈？&rdo;

&ldo;我給你叫東哥，給秦則初叫爸爸，行了吧。&rdo;許央沒骨頭似的趴在課桌上，&ldo;求求你們放過我吧。&rdo;

秦則初笑起來，眼睛剎那亮起，如夜空中璀璨的星星。

心臟一下稀巴爛。

&ldo;……&rdo;霍向東愣了半晌，&ldo;我可以拒絕嗎？&rdo;

黑板報上的期末倒計時一天少一個數字，時間的齒輪滑過，期末考試如期到來。期末考結束，就是高中生涯最後一次暑假，也意味著高考兇猛到來。

班裡氣氛非常緊張，不用老師催促，大家自覺投入到複習當中，分外珍惜高二的最後一段時間。

考試前一天。

下午放學，許央在教室收拾課桌耽誤了一些時間，背著書包走到車棚時，秦則初不在，他們的單車雖然還是挨在一起，但是鎖鏈沒了。

以往秦則初總是用鎖把他們的單車鎖在一起，還不給她鑰匙。如果許央比她晚出來還好，如果比他早到，就必須在車棚等他。

非常無賴。

但是現在他人不在，鎖也不在。

今早到校後，秦則初耍流氓，當著她的面喝了口她喝剩下不要的一瓶酸奶。許央又氣又羞，丟下單車就跑了，壓根沒注意他鎖車了沒。

許央推著單車走出車棚，四處望了望，沒看見秦則初的身影，遂騎上單車往校門口走。出了校門，她放慢速度，一直到南風路上，秦則初還是沒有追上來。

上次考試前就是這樣，秦則初突然失蹤。

許央心裡說不上來的慌，她停在路邊，從書包裡拿出手機，翻到通訊錄備註為【同桌】的手機號看了會兒，心一橫，撥打電話。

無法接通。

又是無法接通。

許央腦子一團混亂，直覺秦則初出了意外，但是她又毫無頭緒。

心事重重地回到家，吃過飯後，她又打了一次電話，還是無法接通。試著給他發了條簡訊，沒想到傳送成功。

簡訊很簡短：【明天考試。】

雖然秦則初沒回復，但是手機顯示傳送成功，許央還是鬆了口氣。又過半個小時，沒有等來資訊，許央翻到霍向東的電話，發簡訊問他知不知道秦則初在哪裡。

霍向東回復很快：【我是他爹嗎？必須知道他時時刻刻在哪兒？？】

許央：&ldo;……&rdo;

霍向東：【我是他爹。】

霍向東：【但兒子不孝，從來不跟爹匯報行蹤。】

霍向東：【這個兒子我不要了，給你吧。】

許央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