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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則初碰碰她的腳，夾到她盤子裡一根青椒。

許央垂眸，嚼著已經有點涼的烤五花，突然沒了什麼食慾。

霍向東切了聲:&ldo;裝逼遭雷劈。&rdo;

武子期:&ldo;你們可能不知道，老大在我們學校一直是第一。&rdo;

霍向東:&ldo; what？&rdo;

&ldo;我們大海城難道比不過你們這個小濱城？&rdo;武子期說這話時形象地比了個指甲蓋。

&ldo;活的地圖炮？&rdo;楊音音條件反射反駁，&ldo;濱城可是我們教育大省的標杆市！我們省的高考分數線有多高你知道嗎？同樣的分數，我們只能上個普通二本，你們卻能去清北。&rdo;

&ldo;你放屁。&rdo;武子期和她對瞪，&ldo;你做套我們的試卷試試！你們是死讀書讀死書，只會傻做題做傻題！&rdo;

&ldo;我他媽想打你！&rdo;楊音音連髒話都飆出來了。

兩人開始新一輪的地域攻擊和人身攻擊。

霍向東搗搗馬尚飛:&ldo;噯，我突然發現你的楊音音和武子期挺配。秦則初和他大兒子怎麼光幹這種搶兄弟女人的事。&rdo;

&ldo;……&rdo;馬尚飛不太想說話。

楊音音怎麼就是他女人了？？哦，許央成你女人的時候。

夢裡。

楊音音和武子期吵得熱火朝天，最後居然吵到要當場比賽做題。

武子期把秦則初那捆五三搬出來，隨手抽出一本，在閉著眼隨便一翻:&ldo;就這道，來吧。&rdo;

&ldo;來就來。&rdo;楊音音看了半分鐘，一臉懵逼，她把書一合，&ldo;我為什麼要和你比？你有種去和東哥比！&rdo;

武子期其實也不會，但他見楊音音的樣子就知道她也做不出來。頓時有了十足的底氣:&ldo;我就是個學渣，用你們濱城的學霸和我這個學渣比？楊音音，濱城的臉都被你丟盡了。&rdo;

霍向東吃著西瓜看著他們吵架，吐出一個西瓜籽，說:&ldo;恕我直言，在座的各位都是垃圾，沒人配得上和我比賽。&rdo;

馬尚飛小聲:&ldo;東哥，你到底站哪國？&rdo;

霍向東:&ldo;哪那麼多講究。怎麼能打起來，我就怎麼站。&rdo;

馬尚飛:&ldo;……哦。&rdo;

是挺不講究。

四個人混戰的時候，秦則初小聲跟許央解釋語文遲到的事情:&ldo;那天早上我喝了杯冰豆汁，可能是有問題，快到考場的時候，突然鬧肚子。&rdo;

許央想像了一下畫面，再也吃不下任何東西。

秦則初又給她夾了一片烤肉，湊到她耳根說:&ldo;語文沒寫完，但是我有算過，按總分名次排座位，我選定你了。&rdo;

我選定你了。

鼓膜跳動。

沸騰喧鬧的烤肉店裡，這句話被剝離出來，如夏夜鳴蟲，浸進她四肢百骸。啃噬，嘶叫，鑽爬。

癢。

感覺有密密麻麻的細蟲從血液鑽出面板，許央抬手搓胳膊，胳膊肘不小心觸碰到秦則初的筷子。

一塊油滋滋的烤肥牛掉在她白色的裙子上。

用紙巾擦過，還是留下了頑固的印漬。

去年英語口語比賽，母親給她買的一件裙子，偏洋裝，她很少穿。

今天這次生日聚餐，許央在考試前就告訴了母親。當然不可能說是秦則初生日，她用的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