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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靠在轎廂上，心情隨著電梯數字不斷下墜。

對江大沒什麼興趣，說是去逛江大校園就是個藉口，想出來透透氣。許央撐著傘往小區門口走，心想乾脆去圖書館算了。

路過門崗時，她偏頭看了下。

周圍很安靜，沒什麼人經過。

門衛室視窗隱約可見一個身影，穿著保安服，有點老態。

鬼使神差，許央一步步走過去，敲窗，問：&ldo;爺爺好，請問你這裡‐‐&rdo;

秦則初從棋盤上抬頭，笑：&ldo;作業在這裡。&rdo;

&ldo;大爺，下次再和你下棋，我們學委要檢查作業了。&rdo;他拎起腳邊的一捆五三，走到窗前，把書放在窗臺上，利索地解開繩子，翻開最上面一本，&ldo;全寫好了，檢查吧。&rdo;

許央撐著傘，視線落在他翻開的英語題上。全是選擇題，寫是都寫了，但是鑑於他以前在兩分鐘內做完一張英語試卷的騷操作，許央扁嘴，小聲說：&ldo;誰知道是不是瞎寫的。&rdo;

秦則初微弓著背，手肘支在窗臺上，指尖隨意點了道題：&ldo;你隨便看一道。&rdo;

許央真的跟著他的示意看了這道題，答案是對的。秦則初指尖下滑，落在下一道題上，答案依舊正確。

門衛大爺喝著茶，唸叨道：&ldo;你們學校管挺嚴，暑假裡還讓學委檢查作業……小姑娘，這個小夥子昨晚就來了，等了你晚上，他說如果這次交不了作業，等開學寫三萬字的檢討也不管用……我覺得小夥子學習態度挺好，你就別記他的錯了，都是一個班裡的同學……&rdo;

許央跟著秦則初的指尖檢查完單選題，指尖挪到完形填空上，許央的視線跟著落在完形填空題上，秦則初實在忍不住，身體前傾，嘴唇湊到她耳邊，小聲說：&ldo;你他媽是想乖死我。&rdo;

&ldo;你‐‐&rdo;許央掉頭就走。

熱浪撲面而來，燙到臉痛，覺得剛才認真檢查他作業的自己蠢死了。

&ldo;大爺，作業先放你這，今晚我過來拿。謝謝。&rdo;秦則初從門衛室跑出來，幾步追上許央，&ldo;又生氣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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