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頁(第1/2 頁)

據列裡赫的記載，黑喇嘛為他自己的新的&ldo;旗&rdo;，選擇了一塊歸屬不明的無人地帶。中國人稱之為&ldo;馬鬃山&rdo;，外蒙古人也稱之為&ldo;aджnh-шah&rdo;（馬鬃山的蒙古語音譯）。他在這裡集中了約500戶人家。他們來自邊境地區的車臣淖爾、布斯海爾汗山、車臣薩爾圖勒等地區，還有來自新疆精河、喀喇沙爾（焉耆）以及和布克賽爾的土爾扈特蒙古人。在他的部眾中沒有喀爾喀蒙古人。沒有任何人能從他手中逃脫。Ю&iddot;列裡赫這樣評價黑喇嘛：他是一個&ldo;追求功名、性情不羈、殘酷無情的人。在爭吵中殺死朋友後，他為躲避懲處從拉薩逃跑了，從此以後，四處漫遊，行蹤無定。&rdo;但是，在否認嘉喇嘛有神學學位的同時，東方學家Ю&iddot;列裡赫及其父親h&iddot;列裡赫‐‐一位享譽世界的畫家，都說，他顯然曾在彼得堡大學讀過書。然而，這幾乎是不可能的。

實際上，列裡赫是緊緊步拉鐵摩爾的後塵，來到黑戈壁的。一個是1926年的秋冬之際，一個是1927年的春天。甚至可以說，列裡赫的&ldo;蒙古、西藏考察團&rdo;是緊跟在拉鐵摩爾身後，進入了馬鬃山的碉堡山。他與拉鐵摩爾都對碉堡山作了實地考察。在列裡赫的《沿著中央亞細亞的小路》一書，惟一有些特殊的地方，是說黑喇嘛的居室是一個兩層的土樓，而且地上鋪著地板。

在列裡赫將自己對黑喇嘛與碉堡山的印象寫入《沿著中央亞細亞的小路》前，他在那幅傑出油畫中，表露出一個學者的藝術化思維。

在列裡赫離去不久，也就是幾個月間，中國西北科學考察團就來到了額濟納綠洲。1927年初冬，丹麥人哈士綸又路經了碉堡山。這次他是利用照相機記錄了自己對這個黑戈壁最大的秘密‐‐碉堡山的印象。拿像片與油畫相比，要塞主體部分的建築基本上沒有變化。看來，大面積的拆毀是在這之後。

第二部分

《黑戈壁》四(1)

不只是涉及黑喇嘛在黑戈壁的活動，在寫道黑喇嘛的身世時，奧勃魯切夫、列裡赫與拉鐵摩爾所記述的具體內容也有很大不同。這些不同大到了使人覺得這似乎不是同一個人。當然，他都叫做&ldo;黑喇嘛&rdo;，名字都是丹畢（羅布藏&iddot;丹畢），都在20年代前後在黑戈壁的隱密一隅建立了一個要塞。這個要塞在他之後成了當地一大人文景觀。奧勃魯切夫的&ldo;黑喇嘛&rdo;－&ldo;丹畢諾顏&rdo;，是蒙藏混血；拉鐵摩爾的&ldo;黑喇嘛&rdo;‐&ldo;假喇嘛&rdo;，則是蒙古化的漢人。列裡赫筆下的&ldo;假喇嘛&rdo;，居然曾在聖彼得堡大學學習過。他們來黑戈壁的目的也是如此不同。當然，最大的不同在於：在20年代中期，這個鬧得&ldo;四鄰不安&rdo;的人究竟到哪兒去了？去北京報仇，還是不明不白死在黑戈壁當地？

這些不一致從一開始就出現了。

從一開始黑喇嘛就成了&ldo;盲人摸象&rdo;中形狀不定的一方。這種不一致，不能排除是黑喇嘛自己採取的一種保護措施。

在來黑戈壁佔山為王之前，黑喇嘛主要活動在西蒙古；在黑戈壁，他並不是一個經典意義上的&ldo;強盜&rdo;。這是奧勃魯切夫與拉鐵摩爾的一致之處。上述一致，都不容置疑。

而且，一個黑戈壁，容納不下兩個黑喇嘛。

這些異同分歧，到1927年‐‐拉鐵摩爾離去一年之後，列裡赫離去僅僅幾個月，由丹麥籍的探險家哈士綸調和起來。

亨寧?哈士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