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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落今天的態度更差。溫逢晚想起昨天貼著鼻尖砸上的門板,眉目冷了下來。
就算她和周連清的自殺事件有關,但也只是有關,警方尚且未有定論,周落不禮貌的指責和評價,憑什麼她就要心甘情願受著。
溫逢晚沉了臉,「周小姐,請注意你的言辭。」
氣氛陷入僵持,於曉左顧右看,不知該勸哪一方。旁邊的小徐警察拉了拉她,默默搖頭。
周落嗤笑:「溫學姐還怕丟人不成?」
女人間的矛盾解決方式很簡單,要麼上手撕頭髮,大不了彼此都變禿子。要麼爭個口角勝利,好不容易維持的形象必定崩塌。
溫逢晚瞥了眼於曉他們,當著警官們的面私下鬥毆,似乎不太好。
就只剩下第二種選擇。
周落來開椅子自顧自坐下,「你們兩個,一個讓我爸失去了雙腿,另一個直接讓他丟了命。溫學姐,你倆是不是串通好,專門來克我們一家的。」
溫逢晚實在忍不了她輕慢的態度,「你怎麼能歪曲事實呢?」
周落:「我說的就是事實——」
兩人的爭論被一聲刺耳的「茲拉」響聲打斷。聲音從身旁發出,溫逢晚聽得更真切。下一秒,她的手腕被輕輕拉住,男人指腹微涼的溫度將她的理智拉回。
謝權靠著椅背,將椅子往後撤了步,「抱歉,下次我們會注意。」
大家都以為他是為發出雜音道歉,但「我們」從何而來。
溫逢晚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這種預感產生不過三秒,就成真了。
謝權斂起唇角,往她的方向看了眼。漆黑清冷的眉眼,經過室內燈光一照,驅散了大部分的冷,剩下幾分玩味,「下次,我們會挑個沒有人的地方。」
生怕周落聽不懂,他緩緩補充上後兩個字,「調、情。」
周落登時怒了,推開桌子站起來。桌面上的玻璃杯灑出水,沾濕了檔案。
於曉手邊的杯子離得近,滾燙的熱水灑在手背上,「嘶——這水太燙了。」
溫逢晚好不容易堆砌出的鎮定,因為謝權這句話,盡數崩盤。
桌上幾個心理學機構的監管人員站起身,「看來今天是協商不成了,等哪天雙方都冷靜了,我們再來。」
說完,他們便匆匆離開了。
於曉慌忙收拾桌上的檔案,被徐進拉住手,「別管檔案了,你這手都腫了。」
於曉只顧著檔案,偏頭看見手背上浮起的水泡:「哎呀,你快跟我去衛生間沖一下。」
周落神情陰鬱,顫抖著聲線喊:「你們永遠別想和解!我要告你們!」
女生的聲線尖細,迴蕩在咖啡廳中,四周的顧客紛紛望過來。
謝權冷淡道:「好啊,告之前先把當年的帳算清楚了,不管是房子還是錢,都是報答周叔叔的,而不是報答你。」
大抵承受不住眾人的打量,周落胸膛起伏著。咖啡店長上前勸阻,被她揮開手,「都是因為你們,我爸爸才會死的!」
周落轉身離開後,溫逢晚覺得哪裡不對勁,「你為什麼要這麼說?」
謝權單手支著下巴,清淡的視線落在她身上,散漫道:「你沒看出來?」
溫逢晚蹙眉,「看出什麼?」
「看出,」他拖長音調,話鋒惡劣地一轉,「溫醫生,你的技術不到位呢。」
溫逢晚:「……」
謝權擺出一副大發慈悲的姿態,語氣卻認真,「你沒發現周落比平常人更易怒嗎?」
溫逢晚瞭解了他的用意,「你在故意激怒她?」
謝權垂眸,長睫在下眼瞼掃出一片淡淡的影。似乎有些睏倦了,眼皮也耷拉下來。
安靜了兩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