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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逢晚抿唇,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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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警局的路上,天邊的陰雲再次漫上來。才到中途,雨勢瓢潑而下。
車子停在警局門口,副駕駛的男人頂著大雨跑去傳達室拿來兩把雨傘,一把塞進溫逢晚手裡,「你和於曉打一把。楊哥你過來,我們先去寫歸隊記錄。」
於曉對著男人的背影揚了揚拳頭,撐開傘讓開半邊身子,「他那個人就這樣,單身久了。」
溫逢晚但笑不語。
進了警局大廳,於曉詢問登記處的人員後,引著溫逢晚往走廊盡頭的問詢室走。
天光昏暗,室外雷聲大作,走廊中紛雜的腳步聲細不可聞。
於曉推開問詢室的門,屋裡的燈全開著,暖黃色的光束包裹著整間屋子。問詢室不大,只放了兩張桌子,四把椅子,檔案堆在桌上。
雜亂程度和她家裡的書桌有一拼。
溫逢晚及時拉回自己奇怪的關注點,視線一轉,停在背對她的男人身上。
周連清見義勇為救下的就是這個人了。
很快,溫逢晚收回目光,在於曉的示意下走到男人旁邊,拉開椅子坐下。
於曉掀開桌上的資料,「原來不是小孩啊,今年21了?」
男人沉聲「嗯」了句,出現在溫逢晚余光中的那隻手修長白皙,虎口處有顆很淺的小痣。
溫逢晚嘴唇張了張,愣了秒。她並非好奇異性長相的人,但此刻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睛,下意識朝上看去。
男人正垂著頭,額前的碎發有些濕,微微遮住眉毛。水珠浸染著那雙漆黑的眸子,眼神無端透出幾分鬱氣和冷漠。
溫逢晚呼吸一滯。
耳畔傳來於曉確認資訊的聲音:「謝權,二十一歲,申城本地人,十六歲那年落水被周連清所救,沒錯吧?」
「沒錯。」
於曉支著下巴問:「被救之後呢?」
「被救之後——」
溫逢晚沒聽完,站起身,顧不得禮貌周到匆匆丟下句:「抱歉,我先出去一下。」
第2章 《那些年我和弟弟不得不說的二……
於曉問的問題很多,有些陳年往事謝權需要沉思一會才能想起。
男人聲線清冽,微有些鼻音,看起來精神不算多好,像是熬了兩個通宵。
面對一個接一個的問題,他沒表現出不耐,那些想不起的問題,他都會在應答的話語開端添一句「抱歉」。
於曉對這個成年小孩的印象非常好,兩人交涉的過程也十分順利。
最後,於曉合上檔案本,「麻煩你特意跑這趟了。」
謝權頷首,側頭看了眼旁邊空蕩的座位。上面放著一款黑色的小方包,被主人無情地拋棄在此。
他扯動嘴角,似乎從悽慘的包包身上看出了主人落跑時的狼狽。
於曉順著他的視線看去,後知後覺道:「溫醫生說出去一下,這都半個小時還沒回來,不像她的作風呀。」
「連包都忘記帶了。」
這不是很常見的事嗎?這人出門如果不丟三落四才不符合她的作風。
謝權默默移開頭,習慣性摸向口袋拿煙,意識到現在身處何地,那股竄至嗓子眼的菸癮勉強壓下去。
於曉起身走到檔案櫃前,整理出周連清案件的資料歸納在一起。三分鐘的功夫,一轉身桌旁安靜坐著的身影就消失不見了。連帶著溫逢晚落下的黑色方包,也一併不翼而飛。
她撓了撓頭,「奇怪,怎麼連招呼都不打就走了。」
謝權出門後拉起衛衣的連帽蓋在頭上,額前的碎發露出一小撮,遮著小半塊額頭。瘦削的下巴藏進寬鬆的衣領中,臉上的表情很淡,看不出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