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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大少爺好!”一進門,白秋就開始調侃。
莊臣奸笑道:“我得謝謝你!要不是你一語道破,某人還不捨得來看我!”
頌妝知道他是在說自己,雙手抱胸,說:“氣色不錯,能吃能笑,哪裡像快要悶死的人?小樣兒,連畫板都帶來了,挺有小資情調嘛!”說著,頌妝伸手去碰擺在桌上的畫板,才剛碰著,莊臣就說:“喂,不准你看!”
“不看就不看!”頌妝把手縮了回來,坐到病床前。
“還沒畫完,不方便看。”莊臣抬起還裹著紗布的手抓了抓後腦勺,明淨好看的臉忽然多了種男孩特有的純真。
白秋趁莊臣不注意,一把抓起畫夾,剛要翻就被他眼疾手快地抓住了,“不許看!”
“我就要看!”白秋看他阻止,好奇心更重,用力將畫板整個奪了過來,樂滋滋地道:“哈哈,不給看也得看。”說完就一蹦老遠,讓不方便動彈的莊臣急得乾瞪眼。
因為手沒放平,白秋掀開畫板的時候,裡邊平放的畫紙全都飄灑出來,落得滿地都是。那些畫全部由彩色鉛筆繪製,風格各異,主角是同一個人——頌妝!
頌妝朝地上一瞟,整張臉紅得像熟透的蕃茄。
“呃……我……隨便畫畫……”秘密被戳穿,莊臣的臉紅得和頌妝差不到哪裡去,支支吾吾地說著傻子也不會信的理由。
倒是白秋興致盎然,蹲下身體,慢騰騰地去拾那些畫,使壞地道:“我說為什麼不准我們看!原來你一直不安好心,老打頌妝學姐的主意!不過話又說回來,你畫得真不錯,很傳神……喂,你究竟學什麼的呀?竟然畫得這麼好?”
白秋仰頭看向莊臣,發現他正死死盯著頌妝,而頌妝也在審視他。這兩個人……會不會真能對上眼啊?白秋偷笑著,拿畫紙在兩人間來回地晃,重問了之前的問題。
莊臣趕緊別開臉,說:“我上大學時學的是美術!”
“怪不得畫得這麼好!”白秋舉著畫,左欣賞右欣賞,不時偷看頌妝的表情。
“可惜吃喝玩樂樣樣會,就是不務正業,連大學都沒上完。”頌妝語氣嚴苛。
“你……你怎麼知道?”莊臣吞了吞口水,像做錯事的孩子般低下頭。
“真是一物降一物!”白秋將畫放進畫板並夾好,擱回桌面,笑著逗樂。
“以後不要再畫我了!”頌妝說。
“為什麼?”莊臣抬頭看她。
“如果時間很多,不妨看看別的,我會給你再送些書過來!”
“你在關心我?”莊臣得意洋洋地說。
頌妝雙眉一飛,伸手在他腦門上敲了一個爆粟,害得他哇哇叫:“喂,我是病人!”
“病人說錯話,一樣照打不誤!”
“你還講不講道理!”
“跟你沒道理可講!”
“你……真可惡!”
“知道我可惡,就要記得離我遠點!”頌妝用大人教訓孩子的語氣說,回頭一看,白秋不在房間。“咦,白秋去哪了?”
“早出去了!”莊臣撇了撇嘴。
“那你不告訴我?”頌妝兩眼圓睜。
“你這麼不講道理,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再說了,和我多獨處一會兒又不會死!”莊臣嘴巴翹得老高老高。
“你簡直是找抽!”頌妝揚手想揍他,看他身上多處地方裹著紗布,只好輕輕放下。“懶得理你!”
“我知道是你舍——不——得——”
“捨不得什麼?”門開了,白秋拎著好幾個餐盒走進來。
莊臣忍住笑不說話。頌妝看了就氣,“你別得了便宜還賣乖!”
“吵起來啦?”白秋將餐盒放在桌面上,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