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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出發了的小狐丸,三日月宗近,自然不會知道本丸裡的狀況。
其實就目前而言,他們自己也尚且處於一臉懵逼的狀態。
昨晚明明前一刻還是三日月抓包小狐丸,結果在沈沉的一番試探之後,瞬間就變成了三日月心虛掩藏的狀況。
而經過那一番試探和較量,天也漸漸亮了,小狐丸自然變回了成人狀態。
&ldo;你們兩個的狀況,倒也有趣。&rdo;
沈沉饒有興致地掃過兩位各自心虛的付喪神。
然後,作為一個十足的行動派,沈沉稍微思考了一下,就當機立斷地敲定了接下來的行動‐‐
&ldo;走吧,跟我出陣一趟。&rdo;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明明是不怎麼熟悉的人,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沈沉的身上總有一種莫名的氣質,讓人很少會去質疑,情不自禁地追隨著他的腳步。
非要說的話,大概就是屬於王的氣勢吧。
所以小狐丸和三日月幾乎沒怎麼反抗,等他們真正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已經跟著對方離開本丸了。
‐‐真是可怕的男人。
小狐丸抿了抿唇,驚異於自己的反常。
但是隨即,他又頗為洩氣地嘆了口氣‐‐自己最大的秘密都已經被對方知道了,事已至此,也不需要多顧慮什麼了呢。
比起已經自我催眠式接受了沈沉的小狐丸,三日月宗近顯然更加謹慎。
作為天下五劍之一,三日月宗近原本應該是本丸內的重要戰力,但是事實上,他已經很久沒有出陣了。
不過介於審神者沒有提及,再加上不常出陣的也不止他一個,所以一時之間,其餘的付喪神並也沒有發現他的異常。
而現在,再次踏上了這條出陣的道路,三日月宗近的心情顯然不怎麼美妙。
不過在表面上,新月般的付喪神仍舊維持者無可挑剔的姿態,步履之間是千年不變的悠然風雅,全然看不出絲毫慌張和無措。
只見那雙銀藍的眸子輕輕緩緩地抬起,隨後,三日月宗近凝視著男人的背影說道:&ldo;不知道現在,閣下可以說明自己的身份了嗎。&rdo;
走在前面的沈沉聞言,回頭覷了付喪神一眼。
三日月宗近敏銳地察覺到,對方的眼神很奇怪。
並不是憤怒猜疑或者其他任何臆想中的情緒,而是更接近於新奇。就好像是見到了熟悉的人的另外一面,由此自然而然產生的興味。
正是因為這樣,三日月宗近才會感到戒備,甚至還有一絲不自覺的恐慌。
他知道,有什麼意料之外的事,終究是要發生了。
赤發的男人顯然不知道付喪神內心的糾結,他只是一如既往的,用那疏懶又低沉的話語答道:&ldo;我叫沈沉,或者是赤?……小狐丸應該知道吧,就是那一塊石頭。&rdo;
&ldo;你說你是……&rdo;
小狐丸微微睜大了眸子,頭頂兩團軟蓬蓬的銀髮動了動,像是因為受驚而抖動耳朵的狐狸。
不過沈沉沒管那麼多,他只是停下了步子,然後望向遠處示意道:&ldo;到了。&rdo;
那不遠處,展現在眾人面前的,正是再熟悉不過的戰場‐‐時空溯行軍時常出沒的集結地。
即使是隔著較遠的距離,也可以依稀看見那些繚繞而起的黑色霧氣,飄搖著籠罩在那片地域的上空,宛如是一大塊烏壓壓的漆黑積雲,散發著不詳的氣息,沉重得令人喘不過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