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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東披上了自帶的厚浴巾，嚴嚴實實裹在濕衣服外頭，在外頭待了好一會也沒覺得冷，聽完付止陵的話終於覺出寒風料峭，他委屈地打了個冷戰，一腳深一腳淺地走進屋，在地上留下一排濕鞋印。

他聽見背後有個好聽的女聲在說：&ldo;止陵，機器我都點清楚了，我和阿蓼幫你還回去吧，你就不用多跑一趟學校了。&rdo;

又聽付止陵回答：&ldo;好，麻煩學姐了，之後請你們吃飯。&rdo;

&ldo;沒有啦，能幫上你大家都很開心，你平時照顧我們大家心裡都明白的……&rdo;

再然後就聽不清了。

禹東洗了熱水澡，換了乾衣服出來，其他人都已經走了，只剩付止陵一個人坐在游泳池旁的躺椅上，泳池內的燈都已經關閉，唯有從室外透過來的不甚明亮的光。

付止陵仰著臉看著只剩空枝幹的樹木，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禹東的角度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只有被光襯得格外柔和的線條和他身上引人矚目的神秘。

禹東走過去，看到他旁邊的椅子上放著兩個已經收拾好了的攝影包，明知故問道：&ldo;你不會是在等我吧？&rdo;

付止陵側過頭，一臉&l;說什麼廢話&r;的表情。

幸好禹東離他比較近，不然還真讀不出他的&l;顏&r;外之意，禹東嘿嘿笑了起來。

聽見不合時宜的笑聲，付止陵問：&ldo;你笑什麼？&rdo;

&ldo;沒什麼。&rdo;禹東說，&ldo;怎麼只剩你了？剛剛那麼多人呢？&rdo;

&ldo;天黑了，女孩子太晚回去不安全。&rdo;

禹東揶揄道：&ldo;剛剛那些女生是你僱來的，還是單純&l;慕名而來&r;啊？&rdo;

&ldo;……&rdo;付止陵一頓，答道：&ldo;她們和你一樣，雖然有償，但不能說是僱傭關係。&rdo;

&ldo;原來是這樣，我看她們都是你的愛慕者吧，一個個都恨不得把眼睛黏你身上，別說有償，估計倒貼都有人願意來。&rdo;禹東的語氣有點酸。

&ldo;我又不是什麼邪教教宗，哪來的崇拜者，她們是我的朋友，你會和你的朋友劃分出等級關係嗎？&rdo;

&ldo;額，當然不會。&rdo;禹東語塞，他本想像逗老三那樣逗逗付止陵，可惜雙方段位差太多，每一次都是他敗下陣來認命嘆氣。

&ldo;男主角，你的片酬。&rdo;付止陵把一個信封遞到禹東面前。

禹東沒接，皺著眉道：&ldo;我也是你的朋友啊，你怎麼跟我那麼見外呢。&rdo;

&ldo;對呀，是朋友，不是吸血鬼。&rdo;付止陵把信封放到禹東手上，&ldo;其他人都和你一樣，總行了吧，我記得跟你解釋清楚了的。&rdo;

禹東還是接過了信封，他回想了剛才那些人的數量，在心裡估計了一個數字，問道：&ldo;你要這樣的話，拍個片子成本不低啊，獎金補得回來嗎？&rdo;

&ldo;拿到一等獎就能回本。&rdo;

&ldo;你還挺自信的。&rdo;禹東笑了，他喜歡付止陵的自信。

&ldo;當然，我付出的遠比得到的要多，這樣還沒把握，遊戲規則就要改寫了。&rdo;

&ldo;既然你資金緊張，幹嘛還要租個溫水泳池，場地成本明明可以再縮減。&rdo;

&ldo;也是哦。&rdo;付止陵聳聳肩，毫不在乎的樣子。

禹東只當他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