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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知道——」陸斯宴重新直起身,像是被她提醒了什麼不愉快的記憶,動作忽然又更兇起來,「下次還敢再當著我的面跟他有聯絡試試。」
紀悄指尖倏然攥緊了身下的沙發,明明是叫他名字想罵他,聲音卻被迫帶出點哭腔,更像是討饒。
「陸斯宴。」
「嗯?」陸斯宴目光低垂,手握上之前撥片卡住的地方,又混蛋又欠,「怎麼現在又不叫陸老師了?」
紀悄:「???」
迷糊間,紀悄好像又聽見那首潮濕的樂曲響起。
一聲響過一聲,一聲重似一聲。
旋律不像他之前彈奏得那樣乾淨利落,偶爾像嘈嘈急雨的琵琶聲,偶爾又像變了調嗚咽聲。
久久才得以停歇。
紀悄被陸斯宴重新抱進懷裡。
他手還濕著,分不清是汗還是別的什麼,指尖撥開她被汗濕粘在頰邊的黑髮,指腹輕擦過她眼角的濕潤,很是記仇地又把她之前說的那句話還回給了她。
「誰哭還不一定?」
紀悄一生要強,到這會兒都還是不想服輸:「這次不算。」
「這次怎麼不算了。」陸斯宴低頭在她唇上咬了一口,「你想耍賴皮啊紀悄。」
「誰耍賴了。」紀悄皺了皺鼻子,「明明是比賽條件不公平。」
陸斯宴揚了揚眉:「怎麼不公平了,說說。」
紀悄:「……」
他這雙彈吉他練出來的手還有那什麼尺寸實在太犯規了。
這要怎麼比嘛。
但她臉皮暫時還沒厚到可以淡定自若地和他討論這種細節,紀悄低頭也去咬他下巴:「反正就是不公平,而且一次又不代表什麼,以後總會讓你哭的。」
陸斯宴目光和她視線對上,汗濕的黑髮貼著鬢邊,又拽又挑釁:「也別以後了。」
紀悄:「……?」
陸斯宴手摟住她腰,單手輕輕鬆鬆把人抱起:「不然去洗個澡,臥室再比一次,看你能不能讓我哭?」
紀悄忙勾住他脖子,不服氣道:「比就比。」
這次比拼比之前更久。
結局依舊和上次一樣。
主臥頂燈光線明晃晃照下來。
紀悄眼尾濕潤著泛紅,蔫巴巴趴在深灰色床單上,黑長直發上午被她用捲髮棒燙成了捲髮,這會兒大半都粘在背上。
陸斯宴剛隨便套了條運動褲,抽繩都沒系,褲頭鬆鬆垮垮掛在精瘦的腰間,人魚線將露未露。
他背椅在床頭,一條腿懶散屈著,見她難得一見的一副可憐兮兮的自閉模樣,不由心軟又好笑。
陸斯宴還真笑了出來,胸腔跟著震顫。
紀悄聽見他笑聲,不可置信地抬頭瞪他:「你居然還笑。」
陸斯宴:「怎麼,我現在笑都不行了?」
紀悄覺得這個人簡直就煩死了:「你就那麼得意?」
陸斯宴覺得他要真敢答一句他是挺得意,她今晚估計真得炸毛不理他了,於是把屈著的腿放下,人也躺下來,把她撈進懷裡哄:「好了,今晚是我輸了行了吧?」
他難得服軟,但紀悄不知怎麼,心裡還是有點不爽:「不用你讓我。」
「怎麼又不用我讓你了。」陸斯宴失笑,「上次是誰說我就不能讓你一次的?」
「上次是上次。」紀悄又去咬他肩膀,「具體情況具體分析懂嗎。」
「行。」陸斯宴放軟語氣,「那我問你,這兩次是不是難受?」
紀悄剛剛緩下的小臉倏然又再熱起來:「你明知故問幹什麼。」
前半程,她但凡皺下眉,他都會停下來,是後面才變惡劣的。
「那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