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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踩滅香菸,又點了一支。夏普醫生的小臉如麵團一樣蒼白,可愛的小鬍鬚上閃爍著滴滴汗珠。我輕輕地說:&ldo;警方還沒介入,我說認識福爾威德警長是咋呼你的,你知我知就好了,如何?&rdo;
&ldo;什麼,你要我做什麼?&rdo;小男人結結巴巴地說。
&ldo;你還知道關於這狗的其他的事吧?&rdo;
&ldo;是的,&rdo;他急忙說,&ldo;那人似乎很喜歡那狗,打心裡喜歡,那隻狗和他在一起時很溫順。&rdo;
&ldo;那他會和你聯絡吧,&rdo;我說,&ldo;要是這樣的話,我想知道你們碰面的時間。那傢伙長什麼樣?&rdo;
&ldo;他又高又瘦,一對黑眼睛異常銳利。他的妻子像他一樣又高又瘦,穿著講究,不怎麼說話。&rdo;
&ldo;伊莎貝爾是個子嬌小,&rdo;我說,&ldo;為什麼這麼神秘兮兮的?&rdo;
他盯著腳,什麼也沒有說。
&ldo;好吧,&rdo;我說,&ldo;公事公辦,和我合作,保你名聲,成交?&rdo;我伸出我的手。
&ldo;成交。&rdo;他輕聲說,並伸出他那又濕又僵硬的小爪子。我小心翼翼地和他握手,以免折斷了他的手。
我告訴他我住哪兒,然後走上街,外面真是一片陽光明媚,走了一個街區找到了我的克萊斯勒車。我鑽進車裡,轉彎向前開了一段很遠的距離,直到從那可以看到迪索托轎車和夏普家前門。
我就那樣坐著。半小時後,夏普醫生穿著休閒服從家裡出來,鑽進他的迪索托車。他把車開到拐角處,又轉進小巷,那小巷正連著他家的後院。
我開上我的克萊斯勒,抄另一條路趕到那個街區,在小巷的另一端蹲點。
趕往那個街區三分之二的路程上都聽到狗吠聲,聲音持續了一段時間,爾後迪索托車從水泥院子出來,開往朝我的方向。我只好開車躲到下個街角。
夏普醫生往南方的阿爾圭洛大道開去,又向東轉了方向。轎車後面用鎖鏈鎖著一隻大警犬,警犬頭上戴著口絡,拼盡全力在掙脫鎖鏈。
我尾隨在夏普醫生的迪索托轎車後。
卡羅來納街在這個海濱小城的邊緣,街的盡頭是一處廢棄的城際公路,再過去就是沒人光顧的日本商品蔬菜農場,最後一個街區只有兩所房子。所以我躲在第一所房子後面,那房子在拐角處,草坪雜草叢生,馬纓丹開得紅彤彤黃燦燦,花瓣上落滿了灰塵,正與金銀花藤爭奪前面那堵牆。
再往前是兩三塊燒焦的土地,焦草縱橫,一些雜草稈挺立而起。土地旁邊是一所搖搖欲墜的土黃色平房,平房周圍用鐵絲柵欄圍著。迪索托轎車就停在那所平房前面。
啪的一聲門被推開了,夏普醫生從車後拽出那戴著口絡的狗,扯著它進大門往前走,狗不順他,他就打狗。屋前的一棵如桶一般粗壯的棕櫚樹擋住了我的視線,我把車往後開了開,在房子後面轉彎,開過三個街區,沿著與卡羅來納街平行的一條街轉彎。這條街的盡頭也通向城際公路。鐵軌鏽跡斑斑,周圍雜草叢生,另一頭通向一條土路,然後又折回卡羅來納街。
土路一直延伸向前,沒有盡頭。開了差不多三個街區時,我停下車,走上路堤,從上面偷偷地看了一眼那所平房。
裝有鐵絲網門的房子現在與我半個街區之遠。夏普醫生的車仍停在那所平房前面。下午,隆隆作響的空氣中瀰漫著警犬的低沉呻吟。我趴在雜草上,一邊觀察平房一邊等待。
大約15分鐘過去了,什麼也沒發生,只有那隻狗一直在叫。
突然狗吠聲越來越刺耳,越來越悽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