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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那個女伎如月,也像是消失了一般,青雲閣裡都說沒有這個人。
夫婦倆已經拼湊出事情的真相——那個不孝子肯定是帶著如月私奔了!
若是放在以前,這個時候還可以請官府幫忙找人,可現在「葉汝成」好端端在皇帝跟前當官,又怎麼跟官府開這個口?
白氏:「戲文裡不是說了嗎?不想當官了,可以掛印歸田。真真,管他準不準,明日咱們把官印送回吏部司,難不成還有強扭著人當官的嗎?」
葉汝真心想,以風承熙不按常理出牌的性子,說不定真能。
她既領了外差,便不用天不亮起身上朝,第二天一覺睡到日上三竿,才懶洋洋出門。
鄭碩帶著羽林衛們在西華們等她。
葉汝真粗略瞄了一眼:「人好像少了一點?」
鄭碩臉上有幾分尷尬:「有五人告病,三人家中有事,三人臨時被指派了別的差事。」
這是一下子少了十一個。
這十一個人顯然家世更硬,更有門路,皇帝的旨意,也能想法子開溜。
緊跟著來了十幾個的漢子,齊齊向鄭碩見禮:「少爺!」
漢子們皆穿著短打,挽著袖子,露出結實的胳膊,以及古銅色的肌膚,但是無一例外地,身體皆有一點殘缺。
鄭碩向葉汝真道:「末將來這裡才發現有人缺席,便從家中調了一些人手補足。大人別看他們這樣,他們皆是在戰場上以一當十的戰士,因傷退伍,末將便把他們留下了,衝鋒陷陣之際,他們一定能護住大人周全。」
鄭碩祖上三代皆是武職,功勳卓著,世襲威遠侯。
鄭碩本人十三歲便從軍,是隨其父回京述職之際,被風承熙看上了他鐵塔般的英姿,所以留在了宮中宿衛。
這成為風承熙昏庸的又一力證。
堂堂保家衛國的悍將,被留在宮中當看門狗。
——傳言是這麼說的。
葉汝真見他們身傷上雖有傷殘,但每個人都是肌肉結實,步伐穩健,身上都有一股久經沙場歷練出來的沉沉殺氣,而旁邊這群羽林衛全是錦衣玉食的公子哥兒,一個個站沒站樣,十分憊懶,對比十分鮮明。
個別人還衝鄭碩喊話:「老鄭,這幫子老弱病殘虧你好意思帶出來,這麼些人破衣爛衫的,跟在我們堆裡,那不是丟我們的臉嗎?」
威遠侯常年鎮守北疆,鄭碩非是京圈中人,嘴又拙,被他們擠兌慣了,雖不悅,卻一時不知道怎麼反駁,一臉沉悶的怒意,只怕葉汝真也這樣想,開口道:「葉大人,他們真的……」
葉汝真抬手止住他的話頭:「這話說得確實有道理。」
方才那人吹出一聲響亮的口哨,羽林衛中爆發出一陣笑聲。
「既然當的是羽林衛的差事,那自然要有羽林衛的行頭。」葉汝真道,「勞煩各位,去給諸位壯士取一副鎧甲來。」
羽林衛是天下第一衛——第一費錢——鎧甲皆是精鋼所制的明光鎧,刀槍不入。
那人張口就想反駁,葉汝真掏出御賜令牌,吹了口氣,對著春天明媚的陽光,拿袖子細細擦拭上面不存在的灰塵。
那人閉上嘴巴,帶著人去換上鎧甲。
鄭碩看向葉汝真的眼神多了一重光芒:「整隊完畢,請葉大人示下!」
殺人的事情,葉汝真是不打算做的。
但皇帝陛下交代的差事,她也不能不走個過場。
當下便道:「去鴻臚寺。」
鄭碩是知道風承熙御令的,微微一愣,低聲道:「大人這是想來硬的?這……我們是不是該喬裝打扮一翻?」
不然羽林衛公然衝進鴻臚寺砍人,著實有些驚世駭俗。
葉汝真:「下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