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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懈沒說什麼，只問了她一個問題。

他問：如果他不是他了，林舒還會不會接受他。

林舒握著電話一臉懵逼，什麼叫&ldo;他不是他&rdo;了?

&ldo;我的意思是說，如果我……不能再像以前一樣帶你到處吃好吃的，給你送玫瑰送禮物，你想要什麼我可能也一下子沒法給你……你還會接受我追你嗎?&rdo;

林舒從被子裡坐起來揉揉眼睛，看了下時間：凌晨四點。

她正要說話，吳懈繼續道：&ldo;不過這些都是暫時的，我保證不會很久。&rdo;

林舒擰起眉頭，更加困惑了。他這是怎麼了?到底發生了什麼?

想了想，林舒反問：&ldo;那你還是吳懈嗎?你對我還會像以前那樣麼?&rdo;

話筒裡的男人低聲笑了，&ldo;我當然還是吳懈了。我對你……不會變的。&rdo;

林舒嗯了一聲，嘟噥道：&ldo;那不就行了嘛……&rdo;

倆人又說了兩句就掛了電話，林舒躺回被窩時總覺得這像一場夢。第二天早晨，手機上面出現了一條新微信：

你不知道你的話對我的意義有多大。林舒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林舒：???

回想起吳懈那晚上的話，她心裡慌得一批。他聽上去似乎是做了什麼重要的決定，到底是怎麼回事啊?她好擔心他。

&ldo;蓓蓓，你能接受異地戀麼?&rdo;林舒冷不丁問。

&ldo;你問這個幹嘛?吳懈跟你說他不回來了?&rdo;

林舒搖搖頭，&ldo;沒說。但如果他一時半會回不來，我覺得不是沒有這個可能性……&rdo;

劉蓓蓓拍了拍她的後背，&ldo;你先別瞎想了好不好?等他回來你們最好說個清楚吧。&rdo;

林舒點了點頭，默默趴在了桌子上。

如果知道事情現在是這個樣子，那麼過生日那天她就臉皮厚點，把什麼都跟他說明白就好了。如果他知道她有多在乎他，是不是就不會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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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到年底。千味每年都會舉辦公司年會，參加的除了員工外，重要的合作夥伴也會來。

吳方達在海外遙控公司，讓他們務必把今年的年會辦好了，說有重要的資方要來。公司裡這幾天全都在為這事忙活。

&ldo;老闆好奇怪啊，他讓咱們把年會往大里搞，但自己卻不見人。&rdo;年會前一天，劉蓓蓓對林舒說。

林舒從架子上取下一件小禮服，上下打量著，&ldo;老闆說了那天他會趕回來的。&rdo;

&ldo;唉，說老實話我一點兒都不喜歡年會，寧可放假在家躺著……&rdo;劉蓓蓓小聲嗶嗶，&ldo;老闆回來了，吳懈會回來嗎?&rdo;

林舒把衣服掛回到架子上，木然地搖了搖頭，&ldo;不知道。&rdo;

劉蓓蓓看見她的臉色，沒繼續說話。

其實前兩天林舒也發資訊問過吳懈這個問題，他只回了兩個字：快了。

林舒沒繼續追問。她覺得心好累啊。

年會當天，林舒蹬著恨天高滿場跑。來的客人很多是老夥伴，她都認識。直到開場前老闆都沒見人，打電話說人已經到機場了，肯定能趕過來。

開始拖了好幾分鐘的熱場，在耳機中聽到老闆已經在候場時，主持人抹了一把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