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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曄苦笑，原來，並非是她的錯覺……可這突如其來的表白，真是讓她亂上加亂啊！

她現在是後悔不已，她幹嘛出了宮就往瑾王府跑呢！跑就跑吧，她提什麼面見太后呢！提就提了！幹嘛要好死不死的，把話題引到太后亂點鴛鴦一事上呢……真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鳳臨歌說出了憋了許久的那句話之後，反而沒有那麼緊張了，雙眸溫柔而深情的望著低著頭不吭一聲的卓曄，輕聲問道：“曄兒……嚇到你了麼？”

“臨歌……是不是……是不是……我最近在言行上，有什麼……讓你誤會的地方？”卓曄訥訥的結巴道。

“唉……”鳳臨歌有些哭笑不得的輕嘆一聲：“曄兒，你當真，如此認為嗎？”

“我……”

卓曄窘迫的低垂著眼瞼，不知該如何作答，心裡則暗罵自己沒出息，未穿越前，她可是從幼兒園就被小正太告白過的！中學到大學，更是不乏追求者，她不是早就習慣了男生的告白，並能淡定冷靜的應對了嗎？怎麼碰到鳳氏兄弟，就這般的窘困侷促、坐立不安了呢？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傻丫頭……”鳳臨歌伸手，動作輕柔自然地將卓曄額前的一縷碎髮別在了耳後，之後端正神色，認真的道：“與曄兒初識時，我對你，的確懷著好奇和探究的心理，曄兒聰慧美麗，才思敏捷，且又神秘的……讓人覺得匪夷所思！”

卓曄的眉梢跳動了一下，沒有說話。

鳳臨歌繼續道：“曄兒性子冷靜從容，事事寵辱不驚，淡然處之，即便偶爾被挑起了情緒，也很快的冷靜下來，沉著應對……我漸漸被你所吸引，心裡開始泛起了一種很特別的感覺，越來越想靠近你，也愈加的想了解更多關於你的事情，喜歡看你笑，喜歡與你相處，哪怕……你只是坐在一旁不言不語的聽我喋喋不休……”鳳臨歌頓了一下，唇邊勾起一抹淺淺的微笑，又回憶似的的說：“就像在湛州時那樣……”

“我那時……”卓曄想插話，開了口，卻又不知該說些什麼。

“我明白，那時……曄兒大概已猜出了我和三哥的身份，想與我們保持距離。”鳳臨歌接過話來，輕嘆一聲，又道：“唉……我知道，曄兒其實現在也不想與皇家扯上關係，留在盛京，實是我與三哥迫你，讓你身不由己……”

“臨歌……唉……”卓曄聽出鳳臨歌語氣裡的愧疚之意，心中有些不忍，開口想要寬慰於他，卻發現他所說的，的確是她心中所想，不由嘆息了一聲，微微抿起了櫻唇。

鳳臨歌衝卓曄微笑了一下，繼續道：“在豐城留下你時，確實有份懷疑在內，不過那份懷疑並未維持多久，你的為人，你的秉性，我和三哥都看在眼裡而，後來之所以依舊不放你走……只是……單純的不捨得你……”鳳臨歌說到這，忽然嘆息一聲道：“我想……三哥亦是如此……”

卓曄的櫻唇已經抿成了一條線，心情更是複雜得難以言喻，他們……不肯放她走，是因為……不捨得她走？到底是她太遲鈍？還是……她潛意識裡不願往這方面想呢？其實他們兄弟二人，待她一日比一日的不同，她……也並非全然無感覺……只是……那又如何呢？

“起初，我並不是很懂對你的那種特別的感覺是什麼，等我明白過來時，你已經……”鳳臨歌頓了一下，指著胸口，看著卓曄，深情的說：“你已經深深的，紮根在這裡了……”

“臨歌……”卓曄苦笑道“你把我弄得，心越來越亂了……怎麼辦……我……我不知該如何面對你，也不知該如何去面對瑞王爺，這些……這些都是我沒想過的事情……”

“對不起，曄兒……”鳳臨歌歉然的看著卓曄。

卓曄搖搖頭：“你沒有對不起我什麼，喜歡一個人，並沒有錯，只是……我現在不能接受，我得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