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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意?這會兒又成沒事人了?」
許伽怡收了笑問:「生病的人一定得時刻都像個病秧子嗎?」
周寄看著許伽怡沒說話。
「陰影見不得光,但人可以,所以只要直面它,那贏的一定是人,對吧?」
周寄笑著低頭,而後又抬頭,連帶著將一隻手搭在了許伽怡頭上,
如果我能早點,再早點,是不是你都不用經歷輸。
周寄沒能說的話,都換成了最直接的擁抱,
許伽怡說:「早知道說點大話能讓你這麼主動,我就去報個吹牛班了。」
「我看我給你報個女德班比較要緊。」
什麼意思?
許伽怡側過頭想問,結果對方直接鬆開起身,說:「手機解鎖。」
周寄把許伽怡丟在地上的手機撿了回來,讓人面容識別開了鎖屏。
「梁齊森我直接拉黑了,別跟他拉拉扯扯的。」周寄說。
許伽怡覺得好笑,這人的重點放得好像有點酸。
「好。」
等周寄再到餐廳的時候,原先圍觀的其他桌客人已經散了,馮青和方佑年他們都還在。
原本鬧得不好收場,大家都打算回去了,可馮青不讓,就怕人收拾東西跑了,跟周寄不好交代。
硬生生說是隨時出發越野,給人留了這三小時。
「明天早上九點,還在這兒集合。」周寄邊走邊說,路過梁齊森的時候還加了點笑。
但嘴角勾起的弧度卻不見一絲笑意,讓梁齊森不自覺地嚥了咽口水。
梁齊森是個愛上頭的,之前依仗著自己家和方佑年的關係,逞了不少威風。
現在多少知道方佑年的態度,腰桿子有些硬不起來,更何況自己對周寄好像真是一無所知。
人都走後,許伽怡下來跟著潘姨一起,在客廳裡打掃。
「沒事兒,這點東西我們弄弄也快的。」潘姨說。
許伽怡語氣抱歉,說道:「今天真的不好意思,因為我……需要賠償的我之後都補過來。」
這錢許伽怡可以出,但最好找梁齊森出,兩人無情無份的,沒道理讓自己賠。
只是這怎麼都是自己和梁齊森的事,沒道理讓潘姨再去找人要。
「也行,你讓周寄賠都行。」
許伽怡一時有些尷尬,說:「他現在還賠不著。」
潘姨本以為許伽怡是個內斂的,聽這話倒是自己給人貼錯了標籤,當下更是調笑道:
「那我給你記著,等賠得著了,我讓他還你。」
「行,那就麻煩潘姨了。」許伽怡爽快應道。
周寄此時正在停車的地方,出發前一天檢查車輛是慣例。
「周哥,忙著呢?」馮青剛從樓上下來,大晚上到這個地方來,顯然就是找周寄的。
周寄摘下白手套,轉頭說:「怎麼?」
「伽怡那邊還好吧?」
「嗯,沒事。」
馮青面色不大自然,不知道琢磨著什麼,過一會兒說:「我瞧著今天還挺險的,你說我們做朋友的要是不在的話,還不知道會……」
「想說什麼直接說。」
馮青是唯一一個明確知道周寄對許伽怡有意思的人,不至於用「朋友」兩個字來標明他們的關係。
周寄直接來了一句,馮青也實在學不好拐彎抹角,便直說:「我的意思是,做朋友就夠了。」
「這不是我說了算的。」周寄說。
「你說了怎麼不算,什麼時候你周寄也要讓別人來做你的主了?」
原先馮青只是覺得兩人不配,但也覺得哪能一眼看到頭,沒準談了兩個人自己就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