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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了,他們在部隊也有了一套比較大的宿舍,於是就接我去同住。可是我對爸媽基本上沒什麼概念,對我爸的第一個印象是他手裡拿了個橘子在臺燈前晃來晃去,跟我說叫爸爸就給你吃。在那裡,白天他們要上班,部隊裡是不可能有保姆的,所以就讓我自己和小夥伴玩,那時有個小男孩跟我差不多大,我們就一起淘氣,我那時挺野的,和人家爬煤堆,我媽把我抓回來時渾身上下黑不留丟的。沒辦法只好把我反鎖在家裡,可是門板上有個洞,我就從洞裡把鑰匙遞給那個小男孩,我們還是一起出去野。大約我快六歲的時候,我媽想讓我上學,可是部隊駐在深山裡,附近只有一個山城埔小學。而且那一年沒有招一年級新生。不過我媽怕我在家淘氣,也只好要我從二年級念起。可是終於是太勉強了,我學習成績很差,而且軍區離學校很遠,早上不到六點就得起來趕著去上學。對才不到六歲的我來說,這樣的方式跟本學不到東西。所以沒多久,我媽還是決定把我送回條件優越的姥姥家生活。
在這期間,我記憶最深的事是上小學的第一天,別的孩子都是有家長送到校門口,而我的保姆卻一直跟著我,上課時就坐在教室後面打盹。這使我非常尷尬,因為從老師到同學都用特異的目光看我。直到一個星期後她老人家才肯相信我有能力自己上學下學,不用她“隨待”在側。這樣一來我就成了學校裡一個很特別的學生,同學們都會自動和我保持一定距離,他們說我是高幹子弟。
我是個很有保護欲的人,對同班一個學習不好,常被欺負的小男孩非常同情,總想接近他不由自主的想幫他,可是每當這樣做的時候總是換來同學們的訕笑。總是有人跳出來問我羞不羞呀。那時的我自然不明白,但出於男女分別的本能吧,我心中也竟然明白他們是笑我和男生交往。可我卻怎麼也弄不明白,軍區裡的那個小男孩為什麼可以和我一起玩,這裡的男孩子就不行???慢慢的我對男女之事有了一個新的認識,女孩是不能和男孩在一起玩的,男女一在一起就是在“那個”像大人那樣的,至於“那個”到底是什麼,天呀,我怎麼知道。反正就是最醜的事唄!不然為什麼大家都用那種笑法?!那一刻像剛吃下禁果的夏娃;看什麼都不對勁了。
我媽媽知道我很淘氣怕我姥姥管不住我,為了回來照顧我,只好提前復員回家,那時她當兵十幾年,在北京沒房也沒工作。只能帶著我和姥姥一起住。好不容易找了個工作,但在城裡,每天上下班要三個小時還多。她工作穩定後就開始幫我聯絡學校,因為她覺得農村學校的師生水平都不好。四年級的時候我轉學到一所城裡的小學。這樣一來我就得每天和媽媽一起起早貪黑,披星戴月的上學。
在新的環境裡我的身份起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不在是師生眼中高不可及的高幹子弟,轉而成為農村轉來的後進生——
老師其實也常常表揚我的,但我怎麼都沒辦法從這樣表揚中找到欣喜的感覺。
“明月夜,你看只要努力就可是做得很好。”
“明月夜,你看你也可以寫得很漂亮。”
“我還擔心明月夜及不了格,沒想到能考85分,真意外,這說明勤能補拙,只要努力就能有好成績。”
對別的同學說“明月夜都能……,你怎麼還……”
也許不是所有方面都很聰明,可我真的是個很聰明也很有悟性,理解力超強的學生。只是死記硬背方面比較差,又有點大而化之的丟三落四,天生記性又不怎麼好罷了,人和人的腦子長得都不一樣,這也是很正常的事呀,為什麼我一時犯困寫錯幾個字,就成了差生???為什麼???我可以解得出大多數同學解不出的數學題,只是常常會因為寫錯小點字什麼的,使最後的答案出現錯誤。說來有點可笑,回想起來自己是個很可愛的女孩,聰明活潑,樂於助人,又有點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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