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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誇又如何,只要裴銘知道此事不全是佑兒的責任,那陶氏和那賤人也休想全身而退。
裴銘回去沒多久,裴如月捱了一巴掌的訊息迅速傳遍府中。
常嬤嬤和綠芙知曉前因後果,又氣又恨。
「當初姑娘就不該輕饒她。」
「唉……到底是我想錯了,如今因此離開,也算是好事。」
裴洛病得糊塗,等她好些了,綠芙和常嬤嬤扶她起來穿衣穿鞋,抱著她上馬車。
馬車內圍得密不透風,小姑娘被包成一個粽子,直奔裴鴻遠的宅子。
馬車顛簸,一路又熱得厲害,等到了地方,裴洛還有些反應不過來。
她有些茫然地坐在床沿,雙眼失神,也不知在想什麼。
林時景半蹲下身,看著傻愣愣的小姑娘,提醒:「你該多睡一會兒,大夫說你要多休息。」
裴洛目光漸漸聚焦在他身上,忽然開口問道:「你幫我欺負回去了嗎?」
「嗯,」林時景點頭,「以後他們都不敢欺負你了。」
「哦。」
小姑娘應了一聲,望著他好一會兒,小聲道:「謝謝你。」
說完,她也不等林時景有反應,自顧自翻開被子整個人縮到裡面去。
被子攏起小小的一團,林時景見她安靜下來,起身叮囑常嬤嬤幾句,轉身出去。
他一走,床上的小姑娘忽然翻了個身,她睜著清亮的眼睛,抿唇看著剛關上的門。
門外,裴鴻遠拱手道謝:「多謝林公子今日幫忙,若非你在,也不能如此順利帶小洛離開。」
「不用,這是我應該做的。」
林時景向後退一步,未受他謝禮。
兩人寒暄幾句,裴鴻遠的夫人孟氏趕來,林時景便告退離開。
孟氏進去看了一眼,見裴洛好轉些,才出來問今日之事。
裴鴻遠如實道來:「是綠芙那丫頭跑來通知我的。好在這丫頭護主,不然我還被瞞在鼓裡。」
「那剛剛那位公子又是怎麼回事?」
「他啊,他的身份可不簡單。今日多虧他在,我才能將小洛帶回來。」
裴鴻遠得知裴洛訊息,當即氣得要出門。不想忽見一帶刀侍衛上門,請他去裴宅跑一趟。
他剛剛在臨榆縣安置,對裴洛的事情知曉甚少,去的路上問綠芙,才知曉來龍去脈。
現下安頓下來,裴鴻遠左右思索,忽然想起一事——這位林公子是怎麼知曉小洛的事情?
他尚未思慮清楚,孟氏戳了戳他,小聲問道:「你打算日後如何?」
「什麼打算如何?」
孟氏抬首示意,裴鴻遠瞬間明白她的意思,他皺眉:「先等小洛病好,總之我不會讓她再回去。」
「可……」
「沒什麼可是。當初若非裴音幫我,我此刻只怕不知在哪裡窮困潦倒。我裴鴻遠絕不做那等忘恩負義之輩。」
「那我就是那忘恩負義之輩了?」孟氏怒而瞪視,「當初你要搬來臨榆縣,我可有多言一句?你當時怎麼說的,你說只是方便照看。現在倒好,人住進家裡來了。」
「裴鴻遠,言而無信的人可不是我。」孟氏一掃袖子,憤而離開。
裴鴻遠喊了她好幾聲,見她不理,只得追上去。
外頭安靜下來,常嬤嬤悄悄掩上窗子。
——
林時景回到驛站,一踏進廂房,就聽著清晰的「咔擦、咔擦」聲。
男子坐在太師椅上,一身竹紋素袍,面容俊秀,靜看頗有幾分書生氣質。
「咔擦、咔擦」又是幾聲,他將手中的瓜子殼扔到碟子裡,伸了個懶腰:「你可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