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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傻姑娘,你現在還想這些做什麼。我馬上去請大夫,姑娘肯定不會有事的。」
綠芙哭著爬起來,跑著去請大夫。
常嬤嬤將裴洛抱回屋中,先用帕子給她降溫。
小姑娘燒得有點糊塗,一個勁說熱,想掙開被子。
「好姑娘,再忍忍,大夫很快就來了。」
常嬤嬤一邊安慰裴洛,一邊張望門外。
她足足等了半個多時辰,才見綠芙拉著胡大夫過來。
兩人跑得氣喘吁吁,綠芙來不及休息,催著胡大夫去看病。
「怎麼回來得這麼晚?」
「他們不給馬車,我跑出去叫車。要不是我多留個心眼,帶了些銀兩,還要回來得更晚。」
綠芙狠狠擦了擦眼淚,巴巴地看著裴洛那邊。
「怎麼樣?」
「正在發高熱,還需儘快退熱。我開個藥方,儘快熬藥。」
胡大夫開了藥方,綠芙跑前跑後去取藥熬藥,如此折騰下來,見著裴洛喝完藥,她和常嬤嬤才稍微鬆口氣。
「姑娘,你好些了嗎?」
綠芙趴在床邊,眼巴巴地看著裴洛。
裴洛渾身熱得厲害,想回她的話,也沒什麼力氣。
綠芙越哭越兇,她哭著哭著想到裴洛在祠堂說的那句話。
「不要讓堂舅知道此事。」
對,堂舅,有人能幫姑娘出氣。
小丫頭爬起來就往外跑,常嬤嬤喊都沒喊住。
常嬤嬤瞧著綠芙去的方向,隱約猜到綠芙要做什麼。
她看了眼臉蛋燒得通紅的裴洛,擦了擦她頭上的冷汗,嘆道:「不是姑娘的錯,是我錯了。」
她總認為忍一忍就能過去,可陶氏她們只會得寸進尺。
——
裴銘花天酒地一夜,滿身酒氣回到府中。
他尚未站定,就有人悄悄告訴他昨日的事,言辭之中全是對裴如佑的偏袒。
「她大膽!佑兒是我唯一的兒子,要是因為她有什麼三長兩短,便是天王老子來了,我也不會輕饒她!」
裴銘怒氣沖昏腦袋,抬腳就要去找裴洛的麻煩。
躲在暗處的姨娘看著這一幕,得意地笑了笑。
她好不容易生下的兒子,如今連陶氏都不敢動半分,裴洛那死丫頭竟敢如此欺負他兒子。
只跪一夜祠堂就想抵消,妄想!
姨娘轉身欲離開,忽見前方走遠的人倏忽停下來。
「你說誰來了?」
「林公子,就是二姑娘救下的那位林公子!」
「他怎麼會來!」
「不知,人如今等在前院,說是要見二爺。」
裴銘一驚,酒醒了了大半,腳下一轉,馬不停蹄地趕到前廳。
前廳正堂,一身暗紋錦袍的男子負手而立,他聽見腳步聲,轉身看去。
裴銘猛然對上林時景的目光,腳下一踉蹌,險些被門檻絆倒。
「林,林公子怎麼來了?」裴銘腆著笑,一身酒氣隔得老遠都能聞到。
林時景眉眼清冷,面上不露笑意,「我有一物落在二姑娘那裡,不知可否見二姑娘一面?」
「見小洛?那當然……」
裴銘沒想到是這事,他張口就要應下,身後小廝拉了拉他袖子,極低聲提醒:「二爺,罰跪。」
兩個字迅速勾起裴銘的記憶,他猛然想到裴洛現在的狀況——跪了一夜,又發著高燒。
若是讓林時景知曉他們如此對待他的救命恩人,也不知他會是個什麼脾氣。
裴銘腦子轉了個彎,話鋒一轉:「不知林公子落下何物,我讓小廝去取,也省的小洛跑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