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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rdo;鶴葶藶氣急敗壞地把荷包往枕頭底下一塞,轉了頭就像說她兩句,沒想到竟是被突然進了門的傅姨娘給插了嘴。
&ldo;你們做什麼呢?要罰誰?又在藏什麼?&rdo;
藏的是荷包唄。去八寶寺那日江小爺廢了九牛二虎之力送出去的那個荷包。藕粉色,藥草香。
從洗雲齋回家後,鶴葶藶就又在箱子裡把那個荷包給翻了出來,洗得乾乾淨淨的放在枕邊。睡前總要聞一聞才能安心。
她把那荷包保護的很精心。本來那料子就好,她又日日供著捧著的,現在那上面的水雲紋還清晰可見。摸上去滑溜溜的,一點舊跡都沒有,整個像新的一樣。
可這些,哪兒能跟傅姨娘說。
粟米本來是調笑著的,誰知道忽的就招來了尊大佛,趕緊挪著腳往鶴葶藶身邊蹭。
&ldo;嗯?&rdo;傅姨娘蹙了蹙眉,又問了遍,&ldo;你倆在做什麼?&rdo;
鶴葶藶把手伸進粟米的袖子裡輕輕掐她指尖,還暗地裡瞪了她一眼。粟米自然是會意,萬般不情願地抖了枚銅板出來給她,腳尖蹭著地,有點難過。
那枚銅板她是留著給房大嬸讓她給自己帶串糖葫蘆的。她月錢本就不算多,讓傅姨娘左罰一次右罰一次的早就沒剩了多少。現在好了,連串糖葫蘆都買不起了。
&ldo;姨娘,我們倆玩呢。&rdo;鶴葶藶把掌心裡的錢幣拿出來給傅姨娘看,又雙手合十念念有詞地轉悠了一大通,&ldo;藏銅板,看看是在左手還是右手?&rdo;
&ldo;…得了,別玩了,給我吧。&rdo;傅姨娘斜了她一眼,伸過手把她手心裡的東西摳走,&ldo;我來就是想跟你說一句,你爹有個原來的門生進京趕考來了,現在住在咱們府裡。你平時出門注意著點,別讓別人說了閒話。&rdo;
別人指誰?大壞心眼侯夫人和小壞心眼大姑娘。
&ldo;喏。&rdo;鶴葶藶點頭應是,撥開粟米可憐巴巴拽著她衣袖子的手,送傅姨娘出門。
二姑娘最近的心情不是很好,整個侯府都知道。她也不像以前那麼愛笑了,練完琴後還總愛唉聲嘆氣,連去幫傅姨娘侍弄花兒都提不大起勁兒來。
雲天候也看出來她的不高興,也不天天追著她問這問那了。只是勸著哄著讓她多笑笑,說琴是彈給別人聽的,身子卻是養給自個的。讓她放寬心,別那麼多惦記。
人人都以為她是因為學琴時遇到了瓶頸,心裡鬱鬱,在她面前說話做事也都拿捏了三分的小心。就連孫先生最近也都和顏悅色了很多,沒事還總給她多些時間歇息。
可沒人知道,鶴二姑娘心裡惦記的不是什麼勞什子的琴。她想著的,是那個頂著荷花沖她傻笑著的人。
鬧得她心尖上貓兒抓似的癢。
鶴望蘭不知道這些。她腳好多了,卻還是不能多走動,成日裡躺著坐著,悶的她砸了不下二十個古董花瓶。
一天砸一個,不高興時砸一對兒。
還好侯夫人瞞著這事,雲天候不知道她糟蹋東西。要不然,怕等她傷好了還是要罰她跪祠堂。
這日,屋裡易碎的東西都讓丫鬟悄摸摸地給收拾走了,鶴望蘭沒東西可砸,就一個人坐在床上生悶氣。
鶴葶藶本是隨著傅姨娘過來倚梅院請安。可剛到屋,傅姨娘就被侯夫人給叫過去陪她說話了,正屋裡就剩了她一個人。
呆著也是呆著,鶴葶藶顧著禮數,就順到來了偏房看看鶴望蘭。
都是姐妹,平日裡就算打打鬧鬧,病了時還是想著要關切幾句。不能讓外人聽了去見了笑話,說她們侯府後院失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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