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部分(第2/5 頁)
個月後血崩而死?
血崩貌似在生產時最有可能發生,其後機率越來越小,而寧弈出生時,寧氏家族作為大成王朝的炙手可熱的外戚武勳家族,權勢滔天富貴無倫,什麼樣的珍稀藥物沒有,怎麼會和蓬門陋戶人家一樣,因為缺少藥物和營養,出現產後崩?
現在真相,從當事人自己口中揭出一半——原來那女子沒死,又活了十年,但為什麼要用這種方式,隱瞞著活下去?
“大成末帝十三年,父皇起事,”寧弈淡淡道,“大越當時還只是大成的外藩,趁機宣佈脫離大成藩屬,自立為國,父皇當時忙於和大成皇帝的戰事,鞭長莫及,直到三年後大局將定,父皇才和大越在北疆有了一戰,我母妃就是在這一戰中被俘,成為父皇的女人的。”
“她是大越邊境落日王族的族長之女,大越有日月兩族,都是出名的神秘,都住在邊境山脈之內,月舞族女子擅內媚之術,落日族女子卻被稱為天帝之寵,兩族女子向來是各地強雄爭奪物件,對於我父皇來說,落日族女子的‘天帝之寵’稱號更符合他的野心和夢想,然而我母妃的被俘卻不是父皇有意擄掠,她出現得很奇特,是唱著歌從天而降,落於父皇馬上。”
鳳知微忍不住“咦”了一聲,天外飛仙麼?
“當日大雪,十里松林積雪盈尺,父皇大軍涉雪而過,”寧弈遙遙望著窗外簷下的水流,眼神很遠,似乎越過雨幕,看見多年前越邊冬日,萬軍之前那驚豔一幕,“母妃就是在大軍經過鬆林時,從松樹端掉落,當時她身著白麻衣,抱著只小松鼠,唱著古怪調子的歌,所有人抬頭看她,都以為一瞬間天仙下降。”
鳳知微眯起眼睛,想著那日,飛雪、青松、蒼黑的明光鎧甲、白亮的槍尖,一切都是剛硬冰冷的,而那抱著松鼠白衣飛揚而下的少女,又該是怎樣的明豔而柔軟?
“母妃出現得奇異,軍中重將一部分說是祥瑞一部分說是不祥,險些爭得打了起來,父皇乾綱獨斷,堅持留下了她,當時母妃的語言大家都聽不懂,她那歌也便沒人懂得。後來母妃慢慢學了些中原語言,但始終不愛說話。”
“到了第二年,母妃懷我時,大成末代皇帝厲帝逃往大越,父皇和大越再次短兵相接,那次戰事不利,大越聯合厲帝帶來的殘軍,連下七縣,佔據了呼延河以東大片國土,軍中出現慌亂情緒,謠言,便是從那時開始的。”
“探子?”鳳知微忍不住問了一句。
寧弈瞟她一眼,唇角一抹澀冷的笑意,“是,也不是,是‘天帝之寵’舊話重提,有個大越出身的臣子說,所謂‘天帝之寵’,並不是說得此女必稱帝,而是說落日族女子有天生預言能力,能預見和自身或後代相關的未來,仿若得寵於天神,得見來日——然後那首她落下父皇馬上時唱的歌,也被解譯了出來。”
“什麼歌詞?”
“不知。”寧弈搖頭,“知道的都死了,現在活著的,知道那歌詞的只有父皇。”
“大抵是不祥的……”鳳知微喃喃的道。
“是的。”寧弈昂起頭,手指無意識的有些痙攣,無意中拂過鳳知微的臉,凍得她激靈靈一個顫抖。
寧弈發現她的顫抖,一伸手解了她穴道,鳳知微坐離他一點,想了想,俯身將火盆拖近了些。
“你是心疼我冷嗎?”身後那人低低問,語聲沉而柔。
“不是。”鳳知微不承認,“衣服還沒幹,我湊近些烤。”取過一個枕頭夾在被窩裡試圖隔開,寧弈笑了笑,沒有勉強她,鳳知微看他那笑意又覺得尷尬,只好找話題:“然後怎樣?”
“然後便是那樣了。”寧弈平靜的道,“軍中上下,都要求父皇除去妖孽,當此非常時期,父皇也奈何不得,兩個月後母妃生下了我,然後就傳出產後血崩,‘纏綿病榻’兩個月後,去了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