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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那龐大的東西棲息在裡面，費夷吾找不到其他解釋。

這時，費夷吾看到不遠處兩點燈光，她小聲問：&ldo;誰？&rdo;

&ldo;是我是我。&rdo;蔚蔚聽到她聲音，一顆心才算放下來，方向盤一轉，踩了兩腳油門，把車漂亮地停在費夷吾跟前。

費夷吾看到車上沒有別人，利落地爬上去，腳底離開地面，寒意驟然斷開。

&ldo;呼‐‐&rdo;連打了兩個噴嚏，吐出一口白氣，費夷吾讓蔚蔚開車繞到大型水槽後方。

她們看不到入口光亮，相應的，入口的人也看不到這輛車。

費夷吾把小黑從後頸拽下來：&ldo;小黑，姓孫的幹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兒？&rdo;

小黑冷哼一聲，胸鰭交疊，別過腦袋拒絕回答。

費夷吾又問：&ldo;他的生辰八字你知道嗎？&rdo;

&ldo;不知道。&rdo;

費夷吾想了想，換了個問法：&ldo;那他是什麼命？上上等富？&rdo;

小黑：&ldo;呸，才不是呢。&rdo;

&ldo;最多，也就下中等富吧。&rdo;

‐‐還不如越老闆。

費夷吾快速算了下，海城數得上名頭的房地產商不過倒數第二等富，這等級標準真夠嚴苛。

&ldo;費費覺得跟孫總有關？&rdo;蔚蔚插口問。

費夷吾搖搖頭：&ldo;還不能確定。&rdo;

&ldo;嘁。&rdo;蔚蔚不屑，忽然靈光一現，指著小黑說，&ldo;孫總是二十年前白手起家的，你說他二十年前騙了你，難不成孫總的起家跟你有關係？&rdo;

一提到這茬，小黑整個炸了，最後在費夷吾加餐的許諾下好不容易平復心情，鬆口講述那段傷心過往。

如它再三強調的，大城市裡能看得到妖物的人很少，看到而不傷害妖怪的人更是屈指可數。小黑每次後來海城的間隔少則三四年，多則七八年，只碰到過兩次有能力看到它的人。

第一次是孫敬義，第二次‐‐

&ldo;一口氣碰到三個，大笨蛋、大老闆、大魔頭！&rdo;

蔚蔚擼起袖子要上手，費夷吾哭笑不得地攔住她，回頭也說了小黑幾句。

話歸正題。

小黑居無定所，碰到孫敬義實屬巧合。二十年前海城東區剛開發，到處都是工地，小黑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安靜並且乾淨的灣區曬太陽，正巧有個年輕人洗白菜，它像往常一樣用胸鰭把大白菜拽到水下，假裝是洗菜的人不小心弄丟的。

不料年輕人卻識破了它的把戲，然後大方地送給它兩顆白菜。

&ldo;你不是喜歡吃水果嗎？&rdo;

&ldo;俺喜歡多汁的。白菜多汁。&rdo;小黑&ldo;嘿嘿&rdo;一笑，轉臉又是怒目圓睜，&ldo;因為那傢伙，我戒了白菜。&rdo;

小黑覺得年輕人很上路子，年輕人對小黑也沒有&ldo;非我族類、其心必異&rdo;的偏見。一人一魚愉快地生活了一段時間。

直到那天‐‐

&ldo;等一下，讓我猜猜看。&rdo;蔚蔚忽然打斷它，&ldo;那天孫總忽然說我遇上了麻煩，欠了一大筆錢，追殺我的人馬上就要來了，你趕快逃，是這樣嗎？&rdo;

小黑一雙金魚眼瞪出了牛眼的直徑：&ldo;你怎麼知道？！&rdo;

蔚蔚攤手：&ldo;小說裡電視裡都這樣啊。腹黑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