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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瓣滑過費夷吾額頭，鼻尖，流光喉中溢位綿長低吟。

小黑睜圓了眼睛。

‐‐越老闆你幹啥？！十五你幹啥！？你們幹啥？！

&ldo;發燒了。&rdo;流光呼吸一滯，略顯急促地說道，&ldo;給玉小姐發條資訊，晚上別去了。你得好好養病。&rdo;

&ldo;沒事兒的，前幾天燒得更厲害。&rdo;費夷吾閉著眼睛去摸手機。

先前提示太多，她開了靜音，這時一看螢幕，又是數十條未讀資訊。

玉小七也在幾分鐘前連發了三條‐‐

[看先生臉色不太好，不是被我嚇的吧？/嘻嘻]

[給別人相面，總怕別人從自己這兒反看出什麼，所以我們這行從小就鍛鍊表情，力求不會被其他人窺出內心。這是一種偽裝，更是一種武器。]

最後一條是張哈士奇翻白眼傻笑的表情。

&ldo;……&rdo;

費夷吾丟開手機，心想要不晚上真的別去了，她接受不了如此精神分裂的教導主任。

咖啡館忙的時候座無虛席，淡的時候一整天門可羅雀。費夷吾不想回去，也不想聽流光的去她家。抱著一壺水一本書恍恍惚惚在咖啡館泡了一下午，臨傍晚，忽然想起個問題，溜達到廚房間問流光：&ldo;老闆，你為什麼要開咖啡館？&rdo;

小黑高高舉起翅膀：&ldo;我知道我知道。&rdo;

流光丟來一隻削好的蘋果，但沒能阻止小黑把答案說出口：&ldo;有錢，閒的。&rdo;

費夷吾倒是認為這答案無比貼切。摸著下巴自個兒傻笑了一陣兒，把啃蘋果的小黑拎過來，道：&ldo;以後我回山上了，小黑留你這兒，我放心。&rdo;

流光切青椒的手一頓，&ldo;十五，你一定要回去嗎？&rdo;

&ldo;我媽媽在呢。&rdo;費夷吾從櫥櫃裡取出盤子幫流光打下手，&ldo;師父以為我太年輕不習慣山裡的生活讓我下山歷練，但這段時間這麼多事兒，我想我看到的那些鬼影可能不是幻覺。那師父的理由就不成立了呀，老人家要是知道了，肯定會讓我回去的。&rdo;

她說得理所當然，流光定定地望著刀下的青椒絲，說不上是不是被辣椒素刺激，眼前一片模糊。

&ldo;這樣啊。&rdo;

小黑啃完一整隻蘋果，隨便地把蘋果核一丟，費夷吾敲敲它腦袋，自己彎下腰去撿。

&ldo;不過我覺得師父……&rdo;

&ldo;其實開咖啡館是……&rdo;

兩個人同時開口，費夷吾剛把果核扔進垃圾桶，回頭正撞上流光探尋過來的目光。

&ldo;師父可能還有事情沒告訴我。&rdo;費夷吾反應慢極了，兀自把話頭又續了一段，&ldo;你看那羅盤……&rdo;然後才訕訕地住口，&ldo;你說什麼？&rdo;

&ldo;沒什麼。&rdo;流光伸手在她眼皮上摸了下，&ldo;那隻羅盤挺不簡單的。&rdo;

眼淚&ldo;唰&rdo;地淌出來，費夷吾叫起來：&ldo;喂喂喂，你剛切過辣椒啊喂！&rdo;

費夷吾手忙腳亂去摸水龍頭，不小心戳到小黑的翅膀，小黑振翅高飛，又撞上流光，廚房間頓時雞飛狗跳。

&ldo;別慌別慌。&rdo;

流光一手引導費夷吾，一手去開水龍頭，小黑好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