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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朋友，救我一命要付五美元，真夠黑的。相信我，太過分了，十足的暴利，&rdo;他大笑起來，&ldo;我想這種事是有底線的，只有數學才有負數。你不知道這麼想能讓人多踏實，多心安。你們房裡有喝的嗎?&rdo;

&ldo;兩美元怎樣?就兩美元。&rdo;

&ldo;還是太高。&rdo;

&ldo;那就一元整。&rdo;

&ldo;您可真抬舉我。聽著，&rdo;十一月本不應這麼冷，狂風呼嘯，他沒戴手套，手凍得通紅，都皸裂了，他把凍僵的手指伸進兜裡，帶出來些雞飼料，掏出五分錢推給我，&ldo;我現在就付，一了百了。現在我不了欠你的了，有什麼喝的嗎?&rdo;

&ldo;你想要哪種口味?&rdo;

&ldo;我……如果有上等的黑麥威士忌……&rdo;他靠近我，帶著某種奇怪的眼神，又突然縮回去。他的聲音很生硬，一點兒都不友好。&ldo;開玩笑都聽不懂?我開車時不喝酒。那女人傷得重嗎?&rdo;

&ldo;我想不太重，頭還沒掉。大夫會處理的。你經常為她開車嗎?或者她丈夫?&rdo;

他還是那麼生硬。&ldo;她叫我時我就給她開車，她丈夫也一樣。我是計程車司機。保羅?蔡平先生，他們倆總是儘量照顧我的生意，老交情了嘛。有一兩次，他們倆讓我在他們家喝酒，我都喝醉了。保羅喜歡看我喝醉，他給我供酒，&rdo;他大笑，生硬感頓失，&ldo;要知道，你從各個方面想想這事，再沒有比這更好笑的了。我得保持清醒，這樣才不會有所遺漏。我沖你擠眼睛是因為你現在也卷進來了，你會像其他人一樣可笑。&rdo;

&ldo;這我不擔心，我總是挺可笑的。蔡平先生和你一起喝嗎?&rdo;

&ldo;他不喝酒。他說喝酒會讓他腿疼。&rdo;

&ldo;你知道找到安德魯?希巴德能得到五千美元獎金嗎?

&ldo;不知道。&rdo;

&ldo;不論是死是活。&rdo;

我覺得我這一通亂扎，好像真扎到了些東西。他的表情變了，挺吃驚的樣子，似乎突然想起了什麼。他說：&ldo;嗯，他挺值錢，這些錢不算多，而且，安迪這傢伙不錯。誰出的獎金?&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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