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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因此我故意沒還您手套。我留下了，因為我想見您。&rdo;

保羅?蔡平一言不發，一隻手鬆開柺杖去拿手套。沃爾夫搖搖頭，把手套往回拉了拉。瘸子仰起頭。

&ldo;少安毋躁，蔡平先生。我想見您，是因為我要向您道歉。請原諒我模仿了您的簽名。&rdo;

蔡平揚起眉。沃爾夫轉向我說：

&ldo;自白書的副本。阿奇。&rdo;

我走到保險箱旁，拿出自白書交給他。他開啟自白書，遞給瘸子。我坐下，對沃爾夫一笑，但他假裝沒看見。他向後靠，雙目微合，十指交叉在肚子上，嘆了口氣。

蔡平讀了兩遍自白書。第一遍只是毫不在乎地浮光掠影，很快就看完，然後他斜眼看了看沃爾夫，嘴唇微微扭曲，又讀了遍自白書，這次要慢些。

他把自白書扔到桌上。&ldo;太棒了，&rdo;他宣稱，&ldo;寫得平實而直白，真是太棒了。不是嗎?&rdo;

沃爾夫點點頭。&ldo;我突然想到，蔡平先生，為了少之又少的一點兒效果，您可真是不辭勞苦。當然，您明白我要這份檔案是為了打動您的朋友們，我知道我無法說服您簽名，因此只好我來執筆。我就是想為此道歉。您的手套，先生。我想這意味著您已接受了我的歉意。&rdo;

瘸子拿起手套，摸了摸，放在胸前的內兜裡，抓住椅子扶手，把自己撐起來，靠拐站著。

&ldo;您知道我不會在這樣的檔案上簽名?您是怎麼知道的?&rdo;

&ldo;因為我讀過您的書。我見過您。我熟悉您的一一就算是堅韌不屈的精神吧。&rdo;

&ldo;有別的說法嗎?&rdo;

&ldo;多著呢。您可怕而幼稚的倔犟。為此您瘸了一條腿，為此您娶了位太太，為此您還差點兒得到兩千伏電流。&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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