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沃爾夫:心理學家也說陰暗的靈魂?
希巴德:我在週末讀詩。
沃爾夫:原來如此。然後呢?
希巴德:有段時間平安無事。三個月。然後我們中又有人被殺了。發現時已經死了。警察說是自殺,所有跡象似乎都指向自殺。但兩天後,我們都收到了第二份警告,目的相同,顯然也出自同一人。這份警告可謂巧舌如簧,辭藻華麗。
沃爾夫:這回,你們當然報警了。
希巴德:為什麼說當然?我們還是沒證據。
沃爾夫:只是因為你們會去。你們當中總有人會去報警吧。
希巴德:他們去了。我反對,但他們還是去了‐‐
沃爾夫:您為什麼反對?希巴德:我覺得沒用。而且……嗯……我不想捲入到報復行動中,或許會以命抵命,而我們曾傷害過這個人……您知道…
沃爾夫:當然。首先,警察可能什麼都發現不了;其次,他們可能會發現什麼。
希巴德:好了。我不是在論述邏輯題。胡吉亂語或許不為理智所容,卻可能與衝動相契。
沃爾夫,好,說得漂亮。警察怎麼樣?
希巴德:一無所獲。他徹底把他們愚弄了一把。他跟我說了他們的問題和他的回答。
沃爾夫:您還和他見面?
希巴德:當然,我們是朋友。哦,不錯,警察調查了此事,詢問了他,也詢問了我們所有人,竭盡全力,但最後空手而歸。有人,有的會員。僱了私家偵探。兩周了,那是十二天前的事。我相信偵探和警察的結果一樣。
沃爾夫:是這樣。哪家偵探?
希巴德:這無關緊要。關鍵是出事了。我可以說是出於擔憂,或謹慎,或用其他什麼詞,這種詞我知道的多了;我甚至可以用心理學術語來描繪,但簡單說就是我怕得要命,受不了了。我想讓您救我一命。我想僱您來保護我的性命。
沃爾夫:哦,出什麼事了?
希巴德:沒什麼。只對我有些影響。他來找我,說了些話,沒別的。重複他的話沒什麼好處。說來慚愧,我承認我終於被徹底嚇住了。我怕睡覺,怕起床,怕吃飯。我想讓您用盡各種方式保證我的安全。我習慣求諸語言,與您理智談話的必要性在我大腦的某一部分形成了秩序與文雅的表象,但圍繞在秩序周圍以及為它所掩蓋的是切切實實的恐慌。妖魔困擾,卻又憧憬天堂,對於人類心理這一非凡現象我已研究多年,科學也好,偽科學也罷,最終我卻歸結於這唯一且簡單的原始憂慮:我怕死怕得要命。那位建議我來找您的朋友說,您集眾家之長於一身,還說您只有一個缺陷,她用的不是貪財這個詞,我忘了她的原話。我雖不是百萬富翁。但除了薪水,還有足夠的私產,我也不想討價還價。
沃爾夫:我總是缺錢,不過那是我的事。我會在這位先生傷害您之前,讓他走下復仇之艦。一萬美元。
希巴德:讓他走下復仇之艦?您做不到。您不瞭解他。
沃爾夫:他也不瞭解我。可以安排見一面。
希巴德:我不是說‐‐唉。這可不是見一面就能解決的。您使出渾身解數恐怕也不夠。跑題了。我想我沒說清楚。別說一萬美元,一分錢我都不會付您,若您將他‐‐繩之以法。哈!就說是繩之以法吧。這詞兒臭得都長蛆了。無論如何,我不會參與這種事,哪怕要面對死亡。我還沒告訴您他的名字。我是不會說的。恐怕我已經說得太多了。我想讓您保障我的安全,而不是毀滅他。
沃爾夫:如果保障一個,需要另一個為代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