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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了。&ldo;啊,你沒轍了。我想你是要讓他發表你那篇論文《輪子的獨裁》吧。寫得怎麼樣了?&rdo;
沃爾夫沒理會我的小聰明。他說,&ldo;今天上午,我在樓上琢磨了二十分鐘。為了不被查出來,保羅?蔡平會選擇去哪兒打字呢?巴斯科姆的報告推測,蔡平還有一套鉛字連動杆,必要時就換上。我覺得這種想法很幼稚。連動杆不好換,又費事又煩瑣,何況還得找地方藏 這連動杆,很危險。不,不是那回事。還有一個老辦法,去打字機行,使用他們準備售出的打宇機。但像保羅?蔡平這種身體有殘疾的人,很容易被記住,而且三份警告都是在一臺打宇機上打的,這就更不可能了。我也考慮了其他幾種可能性,包括巴斯科姆調查過的幾種,有一種似乎還有點兒希望。蔡平或許會去他的出版商的辦公室,要求使用打字機修改文稿,或者就說想寫封信。我就指望法雷爾先生找出那臺打字機了,也許奧格爾索普先生能讓他在蔡平用過的打宇機上留個樣本一一如果不知道是哪臺,就在那兒所有的打字機上都留個樣本。&rdo;
我點點頭。&ldo;這主意不壞。法雷爾居然還能支付他在哈佛俱樂部的會費。&rdo;
&ldo;有一種人,當他被迫大量緊縮開支時,他會首先拋棄家庭,然後不再穿衣服,最後放棄俱樂部。我想起來了,今天下午,我給了法雷爾先生二十美元,記上。你還可以在名單上勾出來誰在備忘錄上簽了字,再把那些副本整理整理。還有,我們又多了位客戶,伊芙琳?希巴德小姐。今天上午我和她談妥了。三千美元。&rdo;他嘆了口氣,&ldo;情況變了,我的要價可比星期六她提出的一萬美元低多了。&rdo;
我就知道會有這件事,或類似的事發生。我在帳本上記下給法雷爾的這筆錢,但沒去拿名單。我想清清嗓子,但我知道沒用,就嚥了口唾沫。我收好帳本,轉向沃爾夫:
&ldo;先生,你知道我可不想指責你耍什麼手腕,我明白你就是忘了。&rdo;
他睜大眼睛看著我。&ldo;阿奇,你又讓我猜悶兒,這次是為什麼?&rdo;
&ldo;不,先生,這回我可是實話實說。你忘了伊芙琳?希巴德小姐是我的客戶。是你讓我星期六去找她的,你顧不上她,因為你還想著別的計劃。記得嗎,先生?因此,她所作的任何與此事相關的決定都應經過我建議和認可。&rdo;
沃爾夫就那樣大睜著眼睛,哺哺咕咕地說:&ldo;胡說。耍這種把戲,真是孩子氣。你不會堅持這種立場吧。&rdo;
我嘆口氣,儘量學他嘆氣的樣子。&ldo;我討厭這麼做,先生,是真的,但誠信於我就意味著保護客戶。你當然明白這是職業道德。我沒必要解釋一一&rdo;
他打斷了我。&ldo;不錯,你可別解釋。你建議你的客戶付多少錢?&rdo;
&ldo;一千美元。&rdo;
&ldo;荒謬,想想她最初要給一一&rdo;
&ldo;好吧,我不喜歡討價還價。各讓一半,兩千美元。一口價,絕不再漲。&rdo;
沃爾夫閉上眼。&ldo;成交,你真討厭。記上。現在拿出你的記事本。明天早晨……&rdo;
第九章
星期三一大早,我坐在廚房裡,《時代週刊》攤開在面前,我卻沒心思看,盤算著那天要做的事。第二杯咖啡快見底時,弗裡茨從大門口回來,說弗雷德?德金要見我。我很討厭早晨喝完最後兩口有益身心的咖啡前,有人打攪我,於是我點點頭,繼續細品慢啜。我到辦公室時,弗雷德正坐在椅上,對著地上的帽子怒目而視,他想把他的帽子扔到我的椅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