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頁(第1/2 頁)
第二天是星期四,吃過早飯,我八點鐘就坐在了辦公室裡,又好好看了看伊芙琳?希巴德給我們的她叔叔的照片。紹爾?潘策爾打來電話,我告訴他八點半在麥卡爾平大廳等我。我儘量把照片印在腦子裡,然後分別給伊芙琳?希巴德和克拉默探長打了個電話。克拉默挺友好。他說在希巴德這件事上,他的網己經撒得夠大了。如果有屍體被衝到蒙托克角的沙灘上,或在斯克蘭頓的煤礦裡被發現,或在鄉村公寓的管道里發了臭,或在澤西島從蘿蔔坑裡刨出來,十分鐘他就能得到訊息,問出詳情。這個答覆令我挺滿意,這樣我就不必浪費時間和皮鞋找死的希巴德了‐‐我還是集中精力看能不能找到活人吧。
我去麥卡爾平見紹爾?潘策爾。他長著一張皺巴巴的小臉,乍一看沒人認為他帥,儘管也許他真的挺帥‐‐他淺淺地坐在一張織錦椅上,抽著一支漂亮的淺棕色大雪茄,那味道令人想起早春人們撒在草地上的東西。他向我匯報進展。顯然,從紹爾得到的指令看,沃爾夫要麼得出了和我相同的結論,即如果希巴德遇害,找到他的最好最快捷的方式是警察的常規舉措;要麼沃爾夫就是認為希巴德還活著。紹爾已經挖出了近五年來紐約市及周邊地區所有和希巴德有關係的、沾親帶故的人‐‐男人、女人、孩子‐‐然後給他們打電話。希巴德在一所大學裡教課,又好交際,所以紹爾的工作才剛剛開始。我猜沃爾夫或許認為蔡平的第三份警告沒準兒是假的,希巴德是嚇壞了,找個地方藏了起來。如果是這樣,他總得和他認識的人聯絡。
我對此並不以為然。在我看來,那瘸子的話、第三份警告、還有別的都是真的。首先,沃爾夫沒有肯定地說他不信;其次,我見過沃爾夫出錯,不常錯,但也不止一次了。當事實、證明他錯了時,看他如何應對是件很開心的事。他晃食指的速度會比往常稍快稍猛,雙目微睜,看著我說: &ldo;阿奇,我喜歡犯錯,只有這樣我才心安。我並非無所不知,沒理由背這包袱。&rdo;
儘管我信那瘸子,儘管希巴德不再消耗空氣這想法令我感覺非常踏實,但是我實在想不出除了在他曾經生活的地方聞一聞,還有別的什麼事可做。那些一般都能想到的人‐‐鄰居、朋友、學生和其他人‐‐我都留給了紹爾,給自己分配了&ldo;白羽毛聯盟&rdo;的會員。
《論土報》辦公室距此只有七個街區,我先去了那兒,邁克?埃爾斯不在。然後我去了公園大道,德拉蒙德的花店,這個小胖子男高音太想找人聊聊了。有許多事他都想知道,我希望他能相信我的話,不過他可沒有任何有用的情報作為交換。離開花店,我回到三十九街,去找埃德溫?羅伯特?拜倫,那位編輯,也無功而返。半個多小時,他只是在抓起電話時才有時間說句&ldo;抱歉&rdo;。看著他反反覆覆地接電話,我想他萬一丟了編輯這個飯碗,倒可以隨便找份女接線員的活兒幹。
在外面跑時,我還得在十一點給沃爾夫打電話問問有什麼最新指示,那時他剛從溫室下來。離開埃德溫?羅伯特?拜倫的辦公室時,馬上就十一點了,我決定不打電話,乾脆回家,反正離我下一個要拜訪的地方也就兩個街區遠。
沃爾夫還沒下樓。我去廚房問弗裡茨有沒有人把一具屍體給我們留在門口,他說沒有。聽到電梯響,我回到辦公室。
沃爾夫又陷入了唉聲嘆氣的情緒。他問候我時嘆口氣,坐下又嘆口氣。也許就是因為有株小蘭花招了蟲子,也許是一次嚴重的舊病復發,都有可能。我在等他按部就班地處理雜事,好跟他說句話。
他在看早上送來的郵件,從一個信封裡抽出了幾張紙。從我這個角度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