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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他侄女。明天就見報。&rdo;
&ldo;好樣的,上帝保佑她,&rdo;他大笑,&ldo;沒得說,五千美元比起五分錢,當然多了去了。你怎麼解釋?我想抽根煙。&rdo;
我掏出煙盒,給我們倆都點上煙。他的手指可一點兒都不穩,我開始替他難過,於是我說,&ldo;想想看,希巴德住在大學高地。如果你在市中心開車‐‐就算是佩裡大街附近吧,我也不確切‐‐從那兒到一百一十六街,通常你能掙多少錢?算算‐‐二十八英里‐‐大概一點五美元。但如果往城北走時,你碰巧和你的老同學安德魯?希巴德在一起,或者僅僅是和他的屍體在一起,甚至只是屍體的一部分,比如頭或胳膊,那你拿到的可就不是一點五美元了,而是五千。瞧,就看你帶什麼貨了。&rdo;為了能看清他,我從嘴角吐出煙。當然,誘惑一個特想喝酒又不肯喝的人,其難度就像把瘸子拄的柺杖打掉。但我無須提醒自己,在情場和生意場上,一切都是公平的。有些人天生就知道這類公理,有些人就是不明白。
對我的誘惑,他有足夠的自制力,他沉默不語,久久地盯著自己顫抖的夾著香菸的手指,連我最後都不得不看他的手指了。終於,他把手落在膝蓋上,看著我大笑起來,問道:&ldo;我不是說了嗎,你開始變得好笑了,&rdo;他的聲音又變得生硬了,&ldo;聽著,你,走吧。快點兒,馬上走吧。回房去,不然你會感冒的。&rdo;
我說:&ldo;好吧,還要酒嗎?&rdo;
他不說話了。我輕輕戳了戳他,他一言不發,極其冷漠。我想給他拿些黑麥威士忌,讓他聞聞,又覺得那隻會讓他的嘴更緊。我自忖道,再說吧,放棄。
回房前,我先繞到車後,記下車牌號。
我去了廚房。沃爾夫還在,坐在帶扶手的木椅裡,他總是在那兒給弗裡茨下命令,休息時則在那兒吃東西。
我說:&ldo;皮特尼?斯科特在大門外。那個計程車司機。他送她過來的。他付了我五美分,算他那份錢,他說就值這麼多。關於安德魯?希巴德,他知道些情況。&rdo;
&ldo;什麼?&rdo;
&ldo;你是問他知道什麼嗎?我怎麼知道?我跟他講了希巴德小姐,我的客戶,提供的獎金,他的表情像在說,小子,我可是門兒清。他很害羞,需要誘導。我猜他並不確切知道希巴德在哪兒,或他的屍體藏在哪個地窖裡,但他認為或許他能猜出來。他是那種猶豫七個月左右,才會去看粉顏色的蛇和鱷魚的人。我想請他進來喝杯酒,這他也拒絕了。他不肯進來。目前也許還不適合從他下手,但我想建議你出去見見他。&rdo;
&ldo;出去? &ldo;沃爾夫抬頭看著我,&rdo;出去,下臺階? &ldo;
&ldo;是的,就去便道,不用上馬路,他就在那兒。&rdo;
沃爾夫閉上眼。&ldo;我不懂,阿奇,我不懂你為什麼要煩我,非要我出去亂打一通。丟掉這念頭吧,不實際。你是說他真的給了你五分錢? &ldo;
&ldo;是啊,為這五分錢,莫名其妙地跟個酗酒的出租司機周旋,有什麼用?即便他去過哈佛。老實說,先生,有時你實在太過分了。&rdo;
&ldo;行了,夠了。去看看蔡平夫人能見人了嗎?&rdo;
我離開廚房。福爾莫大夫已在盥洗室裡收拾好了他的病人,她又坐在了辦公室的椅子裡,頸上纏著繃帶,只能直直地待著,想亂動也不行了。他正在跟她說注意事項,弗裡茨在收拾盥洗室,把臉盆、布等都拿走。我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