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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找尼祿?沃爾夫!&rdo;
另一個聲音含含糊糊,我告訴他大點聲,問他是誰,然後明白了是弗裡茨。我讓他叫沃爾夫接電話,他說沃爾夫不在,我說他瘋了,他含含糊糊地說了許多,我讓他再說一遍,大點聲,慢點說。&ldo;我是說,阿奇,沃爾夫先生不在家。他去找你了。有人來找他,他跟我說他去找你。阿奇,你在哪兒?沃爾夫先生說一一&rdo;
電話拿不住了,掉在地上,全完了,我的頭掉到手心裡,閉上眼,我想人們將我的行為稱做哭泣。
第十九章
在地板上坐了多久,我一點概念都沒有。我就這樣手託頭,努力想便自己清醒,好再拿起電話。也許是一分鐘,也許是一小時。問題是我本該專心於電話,腦子裡卻總是閃過沃爾夫已走這個念頭。我的頭抬不起來。終於,我聽到了什麼聲音,聲音持續不斷,越來越響。我好不容易才漸漸意識到有人似乎想把門撞開。我抓住電話架頂端,掙扎著站起身。我想只要扶著牆,我就能立著。然後我沿牆轉到通往門廊的門,再沿牆走到大門口,聲音就是從那兒發出的。我手扶門,開鎖,轉動把手,門呼地開啟,我又倒在地上。進來的兩個人踩到了我,然後就站在那看著我,我聽到他們在說什麼爛醉如泥,電話都沒掛上。
那時,我的舌頭利索多了,已經能說明白我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於是,一個人出去找大夫,另一個扶我起來,朝廚房走。他開啟燈。斯科特從椅子上摔下來,在地板上蜷成一團。我的椅子側倒在一旁。我感到陣陣冷風,那人說了些窗戶什麼的,我看看窗戶,玻璃碎了,有個大洞。我一直也沒搞明白,我把什麼扔到了窗外,也許是盛雞的盤子。不管怎樣,樓下的人不夠好奇,沒理會。那人彎腰晃了晃斯科特,他毫無知覺。我再次扶著牆和傢俱回到餐廳,坐在地上,收拾我的東西,放回兜裡。我有些著急,因為我覺得少了什麼,可我想不出來是什麼,突然我意識到丟的是沃爾夫送我的皮夾,一面印著手槍,一面印著蘭花。我的警證和持槍證也在裡面。天哪,我又哭起來。正哭著,出去的那人和大夫一起回來了。我邊哭邊使勁兒用指關節頂著太陽穴,好讓我的腦子去想朵拉?蔡平為什麼給我下藥,搜我的身,而且什麼都不要,偏偏拿走那隻皮夾。
我和大夫起了爭執。他堅持說給我用藥前必須知道我吃了什麼。他去衛生間查那些瓶瓶罐罐,我跟在他後面真想暴打他一頓。我開始有了各種念頭,這些念頭漸漸要把我的腦子脹破了。快走到衛生間時,我把大夫的事拋到了九霄雲外,因為我突然想起來斯科特蜷在地板上的樣子有些不對勁兒。我轉身向廚房走,因為太自信自己的恢復能力,所以又摔倒在地,我爬起來,接著走。看著斯科特,我明白了:他穿著襯衣,計程車司機的灰夾克沒了。我正琢磨這有什麼大驚小怪的,大夫拿著一杯棕色東西進來。他說了些什麼,遞給我杯子,看著我喝下去,然後走到斯科特身邊跪下。
那東西很苦。我把空杯子放在桌上,抓住去叫大夫的那個人一一這時我認出來了,他是電梯工一一我讓他下樓把蔡平家的電話接進來,然後出去看看斯科特的計程車是否還停在街邊。我又一次走過餐廳,走到客廳,坐在電話架旁的椅子上,接通了接線員,告訴她電話號碼。
是弗裡茨接的電話。我說:&ldo;我是阿奇。你剛才說沃爾夫先生怎麼了?&rdo;
&ldo;怎麼了……沃爾夫先生走了。&rdo;我的聽力好些了,我聽得出來他在努力使自己的聲音不要顫抖,&ldo;他跟我說他去找你,還說他懷疑你想威脅他增加工資。他去一一&rdo;
&ldo;等等,弗裡茨,慢點兒說。現在幾點?我的表是差一刻七點。&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