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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奧波德?埃爾克斯走過來，站在距離鮑恩三英尺的地方，盯著他。我覺得他想把他撕開，看看裡面是什麼貨色。邁克?艾爾斯又拿來一杯酒，不過這回不是給鮑恩的，而是給我。我接過來，把酒喝掉。安德魯?希巴德走到我的桌邊，拿起電話，告訴接線員他家的號碼。德拉蒙德正嘰嘰喳喳地和喬治?普拉特說些什麼。尼古拉斯?-卡伯特繞過鮑恩的椅子，走到沃爾夫面前對他說，聲音不算小，我都聽到了：

&ldo;我得走了，沃爾夫先生，我有個約會。我想說的是，您沒理由不拿鮑恩的一千二百美元，這是合法的。如果您想讓我幫您拿到錢，很高興為您效勞，免費。需要就跟我說。&rdo;

那律師可夠橫的。

第二十二章

三天後，星期四，大約中午時分，有客人到訪。我剛從銀行回來，把一大筆，也是一大堆錢存進帳戶，此時正坐在我的桌邊，琢磨是否下午看場電影，稍稍放鬆一下。沃爾夫坐在他的椅子裡，也許是在考慮午飯的菜夠不夠。

弗裡茨來到門口說：&ldo;有人找您，先生，保羅?蔡平先生。&rdo;

沃爾夫微微睜開眼，點點頭。我噌地把椅子轉過來，站起身。

瘸子拐著腿走進來。外面陽光明媚，耀眼的陽光從窗戶射進來，使我比以前能更好地看清他。我看到他的眼睛顏色並不像我先前以為的那樣淺，差不多是暗鉛色，膚色也沒那麼蒼白，更像是退色的皮子，看起來很糙。柺杖重重地敲在地板上，他走到沃爾夫的桌邊，只是很快地瞟了我一眼。我給他搬來把椅子。

&ldo;您好，蔡平先生，&rdo;沃爾夫幾乎睜開了眼，&ldo;您不想坐?我懇請您……謝謝。看到別人站著，我真的很不舒服。您氣色不錯，請允許我為此向您賀喜。我要是像您似的，在&l;墓地&r;監獄待上三天，那得成什麼鬼模樣，一副空殼而己。飯菜如何?我想，沒法兒說吧。&rdo;

瘸子聳聳肩，又放下。從他的坐姿來看，他並不想聊天。他坐在我給他搬來的椅子邊上，柺杖直直地立在面前，雙手握住柺杖頭，鉛色眼睛流露出的眼神和鉛通常流露出的一樣。他說：

&ldo;我坐下是出於禮節。為了使您不難受，我只坐一會兒。我是來拿您從我的盒子裡取出的那副手套的。&rdo;

&ldo;啊!&rdo;沃爾夫的眼睛全睜開了，&ldo;這麼說您的寶貝是有數的。真是這樣!&rdo;

蔡平點點頭。&ldo;萬幸。我能拿走嗎?&rdo;

&ldo;我又失望了，&rdo;沃爾夫嘆了口氣，&ldo;我以為您大老遠地過來是要感謝我使您免受電椅之刑。您，當然，心存感激嘍?&rdo;

蔡平的嘴唇扭曲了。&ldo;您希望我多感激，我就有多感激，因此我們不必在這上浪費時間。我能拿走手套嗎?&rdo;

&ldo;可以。阿奇，請你去拿手套，給我。&rdo;

我從我的抽屜裡拿出手套，遞給沃爾夫。他在椅子裡，向前探了探身，好把手套放在他面前的桌上，兩隻手套整齊地疊放在一起，很平整。蔡平死死地盯著手套。沃爾夫靠在椅背上，又嘆口氣。

&ldo;要知道，蔡平先生，我根本就沒用上這副手套。我從您的盒子裡取出來，是想在星期一晚表明鮑恩先生幾乎能戴上這副手套，以此來證明我的一個觀點，解釋朵拉?蔡平一一您妻子一一有可能把鮑恩先生的手套誤認為是伯頓夫人的，但他就像爛了根的石斛蘭似的凋萎了，沒派上用場。好了，&rdo;沃爾夫搖了搖食指，&ldo;我想您不會相信，但我的確想到了您對盒子裡的寶貝瞭如指掌，少了什麼都會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