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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恩恩立刻跑出去倒了杯溫水，放到桌子上，然後乖巧地站在他一步之外。

&ldo;原點選錯了。&rdo;

江與城看了一遍題目，就知道她錯在哪兒了，拿起筆，在已經被她畫成亂七八糟的圖形旁邊，重新畫了一個。也不知是什麼技能，線隨手一畫就是筆直的，三兩筆完成，和原先那個跟複製貼上似的，角度都吻合。

程恩恩嘆為觀止。

&ldo;證明一條線平行於平面的一般思路，先證明它與平面法向量之間的關係。&rdo;

程恩恩連連點頭：&ldo;你說得對！&rdo;

&ldo;……&rdo;

&ldo;以a為原點建立坐標系，這這條線的向量列出來，&rdo;他在紙上寫下幾個字母，&ldo;先求出平面scd的法向量。&rdo;

他點到即止，把紙放到程恩恩面前。

程恩恩走上前，彎腰按照他的步驟在紙上作答。

其實是一道很簡單的題目，但她的腦筋有時候就別在某個地方轉不過來，江與城的兩句話，一下子將有用的資訊抽離出來，後面的他沒有說，她自己思考著，思路理通，順利地將證明過程完成了。

她沒注意到自己靠得太近，江與城的注意力也早已不在那張紙上。

她洗完澡才開始學習的，頭髮散著，這會兒也乾透了，殘餘一點濕潤的氣息。睡衣料子輕軟，貼在她身上，彎著腰，骨骼的輪廓若隱若現。

江與城靠在椅子上，身體側著，右手一抬放在桌沿，便將她虛虛圈在那一塊地方。

程恩恩毫無所覺，被&ldo;答出這一小問，下一小問也迎刃而解&rdo;的激動心情籠罩，美滋滋地繼續往下寫，還充滿小得意地說：&ldo;這個我也會了。&rdo;

&ldo;嗯。&rdo;江與城聲音也輕，漫不經心的調子誇：&ldo;聰明。&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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